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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過幾年,夜應雪也出事了——他為救薄野素瓔,心頭血失去的太多,導致元氣大傷,身體一直較孱弱,再加上他干涉夜氏一族殘害軒轅黛與軒轅族,為夜氏本家所惱,於是夜皇聯合迦南島的人,把他抓回迦南島禁錮起來。
“他不甘心被你們禁錮,假裝老老實實的被你們關了幾年,後來聽說有人想利用薄野素瓔留下的手札興風作浪,他忍無可忍,便用‘雪之殤’逃出禁地。”
夜珺有些痛苦的揉著自己的眉心,沉痛地道:“但那幕後之人太狡猾,他抱著殘體費盡心機與之周旋,耗神耗力太多,到最後雖然完成了薄野素瓔的遺願,把手札送到她師姐軒轅黛的手中,可他仿薄野素瓔所做的一套假手札卻被人奪走,至今未能找回。”
“他下落不知,我調查了許久,可迄今為止,我僅僅只知道他大概是死了……”
突然,他氣惱地一把撩開夜皇龍榻上的帳子,恚怒地道:“所以你別指望夜狂了應雪了,你這兩個優秀的兒子都被你的自私自利和貪得無厭害死了!”
“……”對夜皇來說,這訊息無異於雪上加霜,他翻著白眼兒,厚厚的兩瓣肥唇不停的翕動,喉中痰聲作響,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就這麼閉過氣去。
夜珺餘怒未消,對他一點也不同情,撇著唇嘲弄地道:“你還是把你的夜家江山傳給夜珀和你的其他皇子吧,你不是甚為疼愛他們嗎!越蠢,越愚不可及的你愈疼愛!尤其夜珀那樣什麼都不會的蠢蛋,你更是對他疼愛有加,稍有點腦子的宗室子弟,哪個不是被你打壓的頭都抬不起來?!”
“……你……你……”夜皇翻著渾濁的白眼兒掙扎了半天,總算能重新說話了:“珺兒,你聽父皇說,你誤會父皇了,你看你不是就很聰明能幹嗎,文才武略樣樣都遜於你的狂皇兄,父皇也十分疼愛你啊……而且父皇如今知道錯了,夜珀他他有可能……不是……”
他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始終說不完,夜珺淡淡地接過他的話:“夜珀他有可能不是你的親骨肉,你想說的是這句吧?”
夜皇渾濁的眼睛錯愕地瞪著他,顯然難以置信。
“想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嗎?”夜珺忽然神經質的笑了一笑,英俊有型的面容佈滿了晦澀,連一雙深遂的眼睛都黯然了幾分:“因為我也不是你的親骨肉!”
“什……什……麼?”夜皇臉上蒼老鬆弛的肉因為震驚,不停的抽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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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珺丟下幾道晴天霹靂,也不管夜皇氣沒氣死,轉身揚長而去,他覺得已經受夠了!雖然誰都知道他是夜焰的宸王,然而實際上他過的沒有一點自由,一舉一動都被夜皇派人監視著,幸而他懂得藏拙,才沒有落得和夜狂一樣的下場。
且因為龍豔光,他也是恨極了夜皇——那麼美好純真的少女,夜狂走時託他幫他照看她,結果因為他羽翼未豐,不能保護她,竟讓她落入了夜皇和赤阿芸聯手設計的圈套。
夜珺非常後悔,覺得既對不起夜狂,又對不起龍豔光,想起往事,一個成熟穩重的男子也不由紅了眼眶。
“這種不乾不淨的事非之地,本王不留也罷!橫豎父皇要迎我們母子回國,不如隨他的意吧!”他拂袖而去。
然而夜珺不知道,他走了之後,夜皇鐵青著臉,抖抖索索的指著夜珺離去的方向,連咳好幾口濃痰,聲嘶力竭地質問那個老太監:“他……他說他是……他竟然是……”
“皇上,您如今要想的是怎麼對付夜珀太子,而非把時間浪費在這些小事上。”老太監垂著眼眸,恪盡職守的提醒他不要浪費時間,剛才夜珺的話彷彿對他沒有造成一丁點兒影響。
“眼下珀太子已掌了大權,外面都是他的人馬,宸王爺又撒手不管,陛下還是想想怎麼不讓夜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