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4部分

拙的劍鞘在裘浚風的脖子上來回比劃,磨來磨去,儼然要痛宰他的樣子,咬牙切齒地道:“你這個庸醫!為麼不早說?等人把心頭血取了,你才說!”

裘浚風淡定的伸出骨節分明的兩指,把他那柄寶劍撥開:“早說也無用,兩方玉佩又不是神物,自然也需心頭血作藥引子的,我此時說正合適。”

“……”冷奕氣的把劍拿了下來,一迭聲的罵這個傢伙是庸醫,十有**是從蒙古來的……

※※※※※※

是夜,春寒料峭,天色陰冷而漆黑。

聶淺歌進了顧還卿的房間,便問她今日感覺怎麼樣,有無異狀。顧還卿已經盤腿坐在床上了,向他搖搖頭,表示自己很好。

聶淺歌放心了,接著問她生辰時,他送給她的“壽禮”,她有沒有戴在身上。

“就這塊醜不啦嘰的玉佩?”

淺淺一臉鄙視的從顧還卿收到的那堆“壽禮”中扒拉出一方黑不溜秋的玉佩,提著玉佩上墨色的絡子左右晃了晃,又拎到燭火下反覆對照,口氣要有多不屑就有多不屑:“你看你看你看,這也能叫玉佩?一點光澤都沒有,對著燭火都不會反光,說是木頭還差不多,黑沉沉的,也能叫‘玉’?別欺負我們沒見過玉。”

她又把那玉佩放到嘴裡咬,嫌硌牙,咬不動,遂啐了一口,嫌棄地道:“呸,二淺你也太沒誠意了,送還卿這種破爛當生辰禮也就算了,竟然還好意思問她戴未戴?問題是……這戴得出去嗎?會不會貽笑大方?”

她昨夜就發現了這塊奇醜無比的醜玉佩,正要細看,顧還卿出事了,她便擱下,此刻聽聶淺歌一提,她想起來了。

“混說,禮輕人意重。”顧還卿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過生日有禮物收就好,管它貴不貴重,都是別人的一片心意:“九靈送我一枝臘梅,我喜歡得不得了。”

冷奕給淺淺氣笑了,為防患於未然,今夜冷奕也在,聽淺淺把聶淺歌送的那塊玉佩損的一文不值,他也是醉了。

“容淺淺,這塊玉佩可是二爺的娘送給他的,意義非同小可,非尋常之物可比擬,萬金不換。”

“啊?……”容淺淺瞪大眼睛打量手中的玉佩,實在未想到聶淺歌的娘品味如此之差,有點受打擊。

顧還卿也未想到這玉佩如此貴重,早知道她就不會收了,忙道:“淺歌你怎麼能把你娘送給你的東西送人呢?多不好,你娘知道穩定會生氣,快拿回去。”她擔心聶夫人晚上學貞子,從墳墓裡爬出來,披頭散髮地找她索要玉佩。

聶淺歌眼眸低垂,長睫半覆,從淺淺手中接過玉佩,拇指不停的在玉佩上輕輕摩挲,玉佩黯沉無光,色如濃墨,他的手指玉一樣白,纖長漂亮且乾淨潤澤,對比之下格外的優雅迷人,恍若精雕玉琢的藝術品。

他走近床沿,唇角微彎出一抹淡的幾乎看不清的弧度,指尖微動,墨色的絡子驟然松長,淺淺在一旁驀然捂嘴吸氣——她剛才想解開這絡子的結,把它拉長點,死活沒開啟……

“戴著。”聶淺歌突然俯身趨近顧還卿,事先毫無徵兆,顧還卿想要避開,聶淺歌的動作卻比她更快——他一手扣住她的烏溜溜的後腦勺,不過一瞬卻又放開。

只聽他聲音低柔,語帶繾綣,柔情似水地說:“別取,我孃的心意疊加我的心意,定能保你一世安好,永無煩憂。”

顧還卿赫然怔住,玉佩醜歸醜,可卻一點也不涼,順著她潔白如玉的頸項滑至她的鎖骨處,帶著一股水般的細膩溫潤,卻又如春日暖陽般的和煦,迅速從她的身蔓延到她的心,溫暖充實了她的四腳百骸。

令她說不出的舒服暢快,仿若徜徉在鳥語花香的燦爛晴空下,一瞬間元氣十足,精力充沛。

再無知也知道這是個難得的寶貝,顧還卿慌忙想取下來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