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比以後可能丟了命好。
其他侍妾們聽到王妃三言兩語,就讓王爺把雲傾配給了粗鄙之人,心頭都顫了顫。尤其是馮子矜,連手心都冒了汗。若只是送莊子裡去,沒準哪天王爺去莊子上再度看重了,好歹還有個回來的念想。若是配了人,就只能跟粗鄙之人過下去了,這對於過慣富足生活的她們來說,是何等的可怕。
雲傾聽到這個晴天霹靂的訊息後,幾乎發了瘋一樣的求見賀珩,可是卻被太監按了下來。當天晚上便只帶了一個包袱,被人扭送上了一輛驢車,連夜送到郊區的莊子上,配了一個莊子上的小管事。
一個女人被送走,對於王府上下的人來說,實在是太尋常不過,唯一能做談資的,也就只有這位雲傾姑娘曾經多清高,多受王爺重視,多麼的瞧不起下人。
“呸,活該被送走。”捱過雲傾掌刑的小太監啐了一口,想起自己的耳朵已經不太好使,小太監就恨不得雲傾立馬就死了才好。
其他下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誰讓這小子運氣不好,給雲傾打掃屋子擦拭古琴的時候,弄斷了琴的一根弦,然後被罰了幾十個巴掌。如今耳朵也不好使了,哪個主子還願意用他?以後想往上爬就難咯。
春節當天,曲輕裾一大早就起了床,換上了厚重的鸞鳥束腰廣袖袍,髮間還帶上一支代表身份的鳳尾金步搖,一陣折騰後,瞧著中豔光四射的自己,露出了兩分滿意。伸出腳讓木槿替自己套上祥雲金縷鞋,站起身後,就看到賀珩已經站在了門口。
瞧著賀珩全身上下滿是貴氣的行頭,唯一低調些的,就是那藏藍色的荷包,曲輕裾笑著上前對他一福,“王爺可是特意來等我的?”
賀珩拉住她的手,“輕裾今日讓我驚豔。”曲輕裾很少做這樣的打扮,不過今天這架子一端上,還真讓賀珩有些移不開眼睛。
微微抬了抬下巴,額前的額墜微微一晃,露出了曲輕裾描在眉間的桃花:“身為端王妃,當然不能讓別人小瞧了。”
賀珩勾起嘴角,彎腰執起她的手,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我的王妃,自然比別的女人都好。”
曲輕裾笑著對他眨了眨眼,心下想,這話他一定不敢對敬貴妃說。不然,敬貴妃定會抽死他。
想著在宮裡會見到已經成為貴妃的婆婆,曲輕裾莫名覺得有些小興奮。
這敬貴妃被噎著卻又故作淡定的樣子,實在是太讓人喜歡了。想到這,曲輕裾露出了期待的笑意。
一埋首便瞧見曲輕裾臉上羞澀的笑,賀珩面色更加溫柔了。
☆、30·偏心眼
雖然宮宴在晚上舉行;但是曲輕裾與賀珩需要給皇帝皇后磕頭;所以才會一大早就起來了。
帝后感情雖然不好,但是今天兩人好歹還是坐在一塊兒的。曲輕裾與賀珩到了皇帝居住的天啟宮;待太監傳他們進去時;就見到已經坐在椅子上的賀麒與衛青娥夫妻二人。
賀珩上前幾步,帶著曲輕裾在帝后面前跪下:“兒臣攜王妃給父皇母后拜年。”說完,雙手奉上檀木盒;“祝父皇福祿壽三星常伴,福澤濟天下。”
慶德帝接過檀木盒;見裡面放著福祿壽三星雕像;面上笑道:“珩兒與你家媳婦都起來。”年紀大了;就想多福多壽,這祿也有地位的意思,倒是應了慶德帝的心思,所以笑容也和緩了幾分,“你們兩人坐下吧。”說完,吩咐太監給兩人搬了椅子。
這是曲輕裾第一次見到皇帝,她趁著坐下這個動作,打量了一眼對方。皇帝長相比兒子們普通,身體有些發福,眉眼間已經透著疲憊與老態,難怪他的兒子們都有了別樣心思。
“大哥來得好早,”賀珩坐下後,對賀麒一個拱手,笑著道,“弟弟見過哥哥。”
“二弟來得也很早,”賀麒爽朗一笑,隨即看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