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摟著愛因斯坦照相，之後抖抖手臂，嚷嚷：“真驚悚。”

林清拍拍愛因斯坦的肩膀，“童言無忌，您老莫怪莫怪啊。”

照完相，林清說商場下面的的蛋撻很好吃，比肯德基的香濃多了，也便宜多了。張明蔚又來神兒了，非逼著林清用英語跟人家買蛋撻，把林清弄得哭笑不得，最終也沒遂她的願。

晚上再大排檔裡吃海鮮，這是張明蔚最滿意的地方。

S市離是內陸城市，連河也就那麼一條，海產品自然沒那麼新鮮，價格也不親民。到上海，正好飽了口福。大閘蟹殼燒得通紅，蝦爬子趕上大黃花般大小，海蝦通體透亮。美中不足，現在不是糕滿蟹肥的季節。

叼著螃蟹爪，張明蔚想起老姐說的那句話：高架橋上看上海，是不一樣的。她拍著林清，“一會兒咱倆做車上高架吧。”

“啊？”林清愣了一下，問明白原因後，他佩服自己，在張明蔚這兩天神神叨叨的折騰中自己還能驚訝的起來。

坐公交、打出租，林清覺得根本就是在高架上玩燒錢，但是張明蔚樂得跟第一次上游樂場的小孩一樣，他也就當自己是第一次來上海吧。

他們又換乘了公交，漫無目的的離開一站又到一站，然後下車再換乘。張明蔚靠在林清肩上，數著過往的燈火，問：“林清，這裡的生活真的那麼高品質嗎？讓那麼多人都留戀往返。還有北京，有那麼多的北漂。可我怎麼走到哪都覺得還是S市好呢？小家子氣是不？”

他接著燈光理順她的頭髮，溫柔的說：“人都是偏愛故鄉的，怎麼能說小家子氣呢？”

“是嗎？那怎麼那麼多人離了家就不想回來了呢？”她還是苦惱的問，“你說，南方人看不上我們北方人，為什麼還非要一頭紮在這兒呢？”

“明蔚，”林清扭過她的臉，準備很認真的跟她說說。

56、到頭來無雨無晴才生活（三）

“明蔚，”林清扭過她的臉，準備很認真的跟她說說，“你對南北詫異太敏感，這世上沒有誰註定瞧不起誰、誰必須得瞧得起誰的說法。被別人瞧不起也沒什麼了不得，總有那麼些個眼高於頂的傢伙。但是就記住嘍，別自己瞧不起自己。”摸摸她的眉眼，修理得那麼好看，而且聽話的時候最好看。他又說：“你總說我們家有什麼優越感，我承認，一家子大半都有點勢利，但是擇優而處的道理也沒什麼不對。而且，我自打踏上S市那天起，就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是你一直在說。”

張明蔚回扭頭不看他，嘴裡嘟嘟囔囔的不滿意。

“別不承認，”他一伸手，從後面又把她摟回懷裡，聲音也溫柔了好多。“總說別人有優越感，是你強大的自尊心在作怪。你知道嗎？人自卑到一定程度，自尊心就會無限膨大。你心裡總是對自己的身世介意，害怕聽見別人用私生子的事情抨擊你，所以你就要裝出一副高高在上，沒心沒肺的樣……”感覺到張明蔚的掙扎，他更是加緊的摟著她，“你今天就好好聽著吧。有些事實不能改變，就得接受。比如我為什麼非得跑S市來，就因為在北京，林家的陰影罩了我太久。而隻身到陌生的城市，我還真沒有那個本事，所以就藉助了我老姨的關係。智者當借力而行，這話沒有錯。所以今天，老爺子也得承認我可以獨立了。”

張明蔚覺得鼻子有點酸，輕輕的揉著。

林清還是絮絮叨叨的說：“明蔚，別老瞧不起自己，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

她揚起下巴，表示詢問。

林清微笑著說：“你因為自尊心強大，自信心也強大，做事情很獨立。成熟，果敢，熱情。拿得起放得下，你要是男人一定很成功。”

“你拍馬屁呢。”她聲音啞啞的，語氣陳述。

“真的，你在我心裡就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