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二叔還給他留下了一大串兒的鑰匙,每一把鑰匙上都貼了膠布,上面寫了a1b1之類的數字,用來區分每套房子每個房間的鑰匙。楚曜挨個的轉了轉,五套房子大同小異,每套房子裡都是簡單的木板床和竹子衣架,十分簡陋。不過窗戶玻璃都是完整的,也都有電,基本上可以拎包即住。
不過只有他住的那套房子的儲藏室裡放著一些農具,都已經修理好磨的十分光亮,個別的還換了新把手,十分結實。廚房外面也堆了不少柴火,想要吃飯可沒有什麼外賣,只能自己燒火做飯了。
楚曜跟家裡通了電話,又拍了不少照片發過去。爺爺奶奶看了都喜歡的不得了,尤其是爺爺,不停的叮囑道:「這可都是好房子,你得好好照顧,隔三差五的開啟窗戶透透氣。我看屋後面都是竹子啊?那玩意你得多砍砍,長得快著呢。離房子太近了容易把地基拱壞了。還有菜地?不錯不錯,回頭再養上一籠子雞,幾頭豬,這吃喝就完全不愁了。好地方啊,弄好了這就是個聚寶盆。陽陽,你可得好好幹啊,做農活不比你上班輕省……」
掛了電話,楚曜只覺得渾身都是勁兒。他先給後院菜地澆了水,然後拎起砍刀和鋤頭,背著筐去屋後的坡地上砍竹子挖竹筍去了。
雖然說是幹農活,但楚曜也是縣城裡嬌慣長大的孩子,從沒有下過地。能分得清五穀雜糧,會下廚做飯,也只能說是家裡教育的好,沒教出來個兩眼一抹黑的嬌嬌兒。
後坡的竹子個頭都挺大,細的也有手腕子寬,粗的能趕上大腿了。
楚曜掄著砍刀砍了兩棵老竹子就累的不行,挖了兩棵筍之後氣兒都喘不勻了。他看著漫山遍野的灌木雜草,這才真正的感覺到什麼叫做農活也不好乾。
一上午過去,他就挖了幾棵筍,砍了幾根竹子。等拖著竹子背著筍回到樓下,兩條腿都累的跟麵條似的,直打顫了。等他坐在院子裡的石頭上歇夠了,才發現屋裡連一口喝的水都沒,肚子也餓的咕咕作響。
「楚曜,你好歹是個島主,怎麼能這麼弱啊!」他用力搓了搓臉,又挨個把小狗子揉了一遍,這才拖著酸軟的腿去燒火做飯了。
生火到也沒有他想像的那麼難,做了一大鍋開水,先把家裡幾個暖壺都灌滿了,又找了個大茶缸晾上一缸子水,準備著一會兒喝。雖然說山上泉水清冽,可是他也沒敢喝生水。這個地方哪哪兒都好,只是附近連個醫院都沒有,萬一吃壞了肚子,遭罪的還是自己。
舀了一碗麵用水攪拌了細細的麵疙瘩撒進鍋裡,窩了三個荷包蛋,洗了一把蔬菜丟進去,最後點了鹽跟香油。一大盆子疙瘩湯也沒有放別的調料,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就是特別香,饞的兩隻狗子瘋狂的晃尾巴,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一盆疙瘩湯,一人倆狗吃了個乾乾淨淨。又舀了兩舀子水把鍋泡上,楚曜這才用熱水痛痛快快的洗了手臉,樓也懶得上,直接歪在客廳的沙發上,舒服的打了個瞌睡。
沒一會兒,楚曜就被小狗的叫聲驚醒了。
他蹭的坐了起來,順著狗子們的目光看去,發現門口臺階上趴著個圓滾滾毛絨絨的小玩意兒。也不過兩隻手掌大小,正扒著門檻瞪著大眼睛往屋裡看呢。
「小貓兒?」楚曜的瞌睡一下子飛了,他站起身走過去,那小玩意兒也不怕人,見他過來了就蹬著小腿兒想要爬過高高的門檻進屋來。
楚曜拎著小東西的後頸肉仔細看了看,像是小貓兒,但是耳朵沒有那麼尖,長長的白毛有點兒卷,蓬鬆的像是一捧棉花,可愛的不得了。
「這是個什麼東西?」他捏了捏小傢伙的肉爪子,走出門往四周看了看。周圍也沒有什麼大的動物,不知道這小東西到底是從哪裡跑來的。
小玩意兒哼哼唧唧的在他手上蹭來蹭去,濕潤的小鼻子帶著一絲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