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但後面的人沒有一個敢笑的。大家都按照順序在紙上寫自己的名字,然後沾了印泥摁了下去。老黃簽字的時候手有一些顫抖,似乎在遲疑到底該不該簽下自己的名字,但老戴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他愣愣地寫好了。
林鐵柱道:“老戴,你晚上回去負責寫大字報。老丁,你負責起草審問書,到時候按照這個模式讓這些人交代歷史問題。有沒有其他的事?沒有那就散會。”
半個小時後,林鐵柱回到了家中,兒子已經睡了,而楊軒雪則是靠在床頭看書,她穿著一件背心,裸露出手臂上的肌膚,在燭光搖曳中散發著金黃色的光暈,還有手臂上纖細的白色汗毛,特別地具有*性。這是一位年紀二十六歲的少婦,她的眉目如畫,她的側臉彷佛畫中的美女,不管用什麼語言來形容都難以表達。
但他的心中,剩下的全都是憤怒,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多年的風雨讓他知道,現實比戰場更加殘忍與不可預測,所以他變成了一個喜怒不行於色的中年男人,他知道唯有擁有權力,才能置人於死地,如果自己不是書記,也許推選反革命分子就有自己的一份了。
但他也無法嚥下這口氣,他在院子裡洗澡,大桶大桶的冷水澆到頭頂,想借此將怒火熄滅,但沒有任何效果,他的胸口被撕裂般地疼痛,他低吼著,如同憤怒的獅子。
幾分鐘之後,他爬上了床。昏黃的燭光還在搖曳,他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這臭婊子,在家裡居然還撒香水,是不是又給那男人聞的?他咯咯地咬了下牙,一個翻身壓到了她的身上,兩手抓住她背心的下襬,使勁往上一拉,她的全身裸露在暗黃的燈光下,她一咬下唇,眼睛裡散發出不情願的光。但她沒有說任何話,她仰面倒在床上,雙手交叉在胸前。
他將手伸進她的雙腿之間,她本能地並緊雙腿,他伸手使勁按了一把,她扭曲了下身體,他又是一手將她的褲帶拉開,一把拽下了她的褲子。她閉上了眼睛,等待他的衝擊。
她在他的身下沒有呻吟,她使勁咬緊了牙關,雖然他的衝擊讓她身體有一種享受的*,但她還是不屈地保持著沉默。
他想起昨夜她與小於在高粱地裡,那快樂的呻吟,嬌喘聲,是他們結婚十年來從來沒有聽到過的。她在昨夜一定非常快活,快活地無比放縱。而在今晚,她卻像個貞潔烈女,被動地迎合著他,看不出她是否快樂,只知道她在心裡一定恨透了自己。但她一定會受到自己的報復的,她將為昨夜的*付出代價,作為一個男人,他無法忍受自己妻子紅杏出牆。不管她是自己搶來的,還是騙來的,那都屬於過去了,而現在,她只有一個角色,那就是自己的妻子!
如果她做不好,一定會付出代價的!她一定會後悔的!
他的心裡如同火燒一般的憤怒,但他的身體卻在與她不斷地交融而感覺無比快樂放鬆,他在一陣來自骨髓般的*之後,憤怒熄滅了,也許是身體放鬆得累了,他側身從她身上倒下,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還是雨天,這雨天都讓人有一種自殺的衝動。廠裡沒有任何大字報貼出來,這個雨天估計貼出來也會被沖洗乾淨的。
但陳大倉卻異常積極,林鐵柱剛到廠門口,他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陳大倉的後面,站了一群人,足足有三十人,他們的裝扮很離奇。首先他們應該是軍人,因為他們全部扛著鋼槍。他們面無表情地在屋簷下沉默,站得跟標槍一樣筆直。但他們每個人的左手,都舉起一本紅寶書,胸前都佩戴著毛主席像章,而他們的右臂,全部纏著紅布。
他們難道算是軍人中的紅衛兵?還是紅衛兵將自己打扮的跟軍人一樣?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肩上的槍絕對是真貨。那也就意味著如今的陳大倉是絕對惹不起的角色,一個造反派的司令,竟然可以擁有幾十人的武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