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惠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她從來就不擔心慈航靜齋出事,只要順應時勢,最多也不過打壓而已。
而她們,也無懼打壓,只要天下安定,邪魔不被承認,她們就會是封山不出,打壓對她們沒有任何影響。
祝玉嬋不是邪魔!所以,梵清惠並不擔憂。
“天下和武道不一樣的。”梵清惠還想再勸。
任文萱冷淡地看她,說道:“你何必自欺欺人呢?”
梵清惠頓時失語。
楊廣那性子若登位,怎麼可能不打仗?
“不管未來如何,還請宋閥憐憫苦熱百姓。”梵清惠輕輕地道。
言外之意是,真到了勝負差距拉得足夠大的時候,就不要再打下去了。
任文萱卻不再理會,身形一晃消失了。
梵清惠目送過後,重重咳嗽幾聲,蹣跚地往回走。
***
長安。
任文萱悄無聲息地進入重重深宮。
此時的她出入深宮比以前更簡單。
任文萱試著溝通蠱蟲,遠遠就察覺到陳纖所在。
這一夜,正是陳纖侍寢。
感覺到蠱蟲異動,她眼中的多了一絲真心的喜色。
因為主人曾說,一旦蠱蟲異動,就是時機成熟之時。
楊堅雖寵,卻很防備她。
從不在她宮裡歇息,而且還有楊堅的心腹為她梳洗打扮前去伺候,她表現的再無害,還是不能讓楊堅放下任何戒心。
這又怎麼樣,她無法動手,別人能動。
比如他兒子!
作為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她要復仇,美貌永遠是利器。
楊堅從陳纖身上起來,就喚人將陳纖帶回去。
除了防備,也是他多年習慣,只和髮妻獨孤伽羅一起同睡到天明。
陳纖這次難得不再痴纏一會兒,順從著走人。
回了她所在的寢殿,沐浴之時揮退伺候的人。
任文萱落了下來。
陳纖裹了一層外衣來給任文萱行禮。
“主人。”
“免了。”
陳纖眼睛明亮異常。
“主人,是不是可以……”
陳纖很隱忍,但是真到了可以殺掉仇人的時候還是不曾淡定。
任文萱心裡清楚這個陳纖心中早就有了計劃,不過陳家和她自己還沒有退路,所以她還不敢完全動手。
蠱蟲一動,預示著任文萱會來,她會幫她尋退路。
“此次若是成了,本座便收你為弟子,日後出去好好過日子吧!”
陳纖一怔。
任文萱卻撇過頭。
陳纖收斂表情,說道:“謝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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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文萱在長安呆了不到三日,大隋宮就傳出楊堅駕崩的訊息,而廢太子也同一天死去,民間也隱隱傳出楊廣弒父殺兄的訊息。
楊堅不好對付。
但楊廣沒楊堅那麼多疑,尤其是楊廣和陳纖偷偷廝混了很長時間,美人一直無害,他也就當一件很刺激的豔事。
卻不知,陳纖身上一貫的香料帶著其他的東西,當然不是毒,因為用毒,楊廣會很容易察覺。
香料不過是讓他的脾氣焦躁一些。
平常時無用,但是在楊堅突然進來看到他和陳纖廝混的時候,楊廣怎麼可能不急,一起衝突,弒父就簡單多了!
任文萱冷眼瞧著流言越來越散佈得廣,原來一開始還是躲在暗處的慢慢傳播,但後來她覺得很有趣,因為很多朝臣參與了,尤其宇文閥,真是不遺餘力啊!
楊廣也非好對付之人,其本身手握重兵,不過三日,這流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