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文萱問道。
宋缺心沉過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手將在他身邊的人拉坐在他懷裡。
惹得任文萱笑聲。
不過任文萱也沒推開他,而是到了他身上尋了舒適的地方坐靠。
氣態悠閒的她和宋缺的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的呼吸在她耳後折磨,身子被他輕柔的環抱著,格外讓人安心。
“阿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得嗎?”
任文萱愜意的閉上了眼,抿嘴笑道:“原來宋郎也在擔心。”
宋缺算是預設。
任文萱再次輕笑出聲:“想知道我看到了什麼是不是?”
宋缺手用力了幾分,叫人感覺出他的擔憂。
“那宋郎是擔心我的死劫?還是更關心我如何破情突破天魔十八層的?”任文萱說道。
都在意,不過真要分個高下,宋缺還沒去想這個問題。
應該說,她突破天魔十八層後,他是鬆了一口氣卻產生憂慮。
鬆氣是因為她突破後,死劫應當不會再發生,定是她參悟透了很多東西,否則也不會有著突破。
而憂慮,確實是自己了,阿萱之前不能有突破的希望,全是因為他,而如今她突破,他在擔心自己是不是被捨去的那個。又或者將來發生了什麼事,讓他惹她心恨,然後絕情突破……細細深想得讓他不敢再想。
不過也因為如此,他恍然驚覺,他內心深處中對捨去過去和阿萱重新過日子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所以,他才會生出種種可怕的念頭。
現在多想了,他發現自己很不捨。
“都有。”宋缺實話實說。
任文萱又再次閉上眼睛,說道:“死劫應當已經沒了。”
果然如此!
宋缺的預料得到實現,他不但不高興,因為他再擔心之後的猜想也會實現。
“而天魔十八層,宋郎……或許你該感謝三個人。”
誰?難道是了緣?
任文萱輕輕的說道:“石之軒、還有了緣和祝玉嬋。”
宋缺緊緊盯著任文萱。
任文萱睜開眼睛,觸及到他犀利的眼神,她樂了。
“宋郎現在真可怕,不過……人家很喜歡哩。”任文萱摟抱住他的脖子,笑的格外燦爛。
宋缺沒有像以前一樣迅速恢復平靜無波的模樣,而是眼神炯炯地盯著她。
任文萱笑著說道:“知道嗎?若非石之軒將我帶出山谷,我不再是陰癸派的人,只怕我會一直在陰癸派,二十多年後便會下山,然後為了緣所救……”
宋缺的臉色頓時黑了,他回想起來,他和阿萱相遇的時候,也是他救得阿萱。
阿萱想來心防重,她的性子只會對救過她的人有稍微的柔軟,否則他也不會讓她動心。
按照阿萱的說法,宋缺很容易揣測到後面的發展。
了緣此人……阿萱看似心狠手辣、心機了得,但是他清楚,她是格外喜歡對她好的人,了緣仁心,阿萱又從來不濫殺無辜,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厭惡對方的理由。
或許說了緣是陰癸派敵對的靜念禪院門下,但是對於只修佛道的了緣來說,正魔反而不重要。
了緣對一個普通人都是極好,最能誆騙阿萱了!
宋缺不知具體,但是了緣就被他打上了誆騙惡僧的稱號。
任文萱見宋缺模樣,推了推他:“你在想什麼?”
宋缺悶聲不答。
任文萱笑得格外開心:“我可不是祝玉嬋哩,被人救了就會隨便愛人,宋郎啊,你的阿萱比祝玉嬋自私得多了,宋郎若是不愛我,休想得到我一分真心。”
宋缺沒有因為此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