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怎麼樣?”陳纖似乎有些被蠱惑,不過還是保持了一絲清明,吞吐地問道。
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弱女子,在她道心種魔地影響下,還能保持著一絲清明,可見她的心智異常堅強。
雖然,她同樣沒用多少功力。
“我幫你啊,你想殺了楊堅……殺了楊廣,我都幫你呢?”任文萱加大了功力。
果然,陳纖這會兒完全沒有抵抗力,她說道:“只要能讓我殺了楊賊,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此話一出,外面傳來“鐺”的一聲。
任文萱微微一笑,身形一動,陳纖再看見的時候,她已經拉了個婦人到了她面前。
這個婦人她不認識……
任文萱將這婦人推到她身邊。
沒了任文萱道心種魔的影響,陳纖看這個婦人垂下了眼,她不認識,但是這衣服式樣她是認識的,是個女官。
如果可以,今天必須殺了這個婦人,因為她聽見了不該聽見的話。
至於罪魁禍首任文萱,陳纖是個聰明人,她沒有寄望能殺之。不管這位為什麼要引她說出她埋藏在心底的話,她不必去想,她明白,這位不想殺她就夠了。
至於會成為這位的棋子,如果能報仇,她做棋子也甘之如飴。
她陳纖,在看到母妃被隋兵強辱自盡就日夜想著報復。
她握緊了手,皇兄(陳叔寶)愛玩,對美人格外優厚,她這個妹妹長得好,這導致在眾多姐妹中,皇兄對她格外好,加上皇兄不大理朝事,她也有機會開闊眼界。
嶺南宋閥……和大隋是敵人呢?
她很快就想明白了,連忙再次跪下,對著任文萱磕了頭。
任文萱任由她動作,充滿無限誘惑地看向這婦人,不一會兒,就得到了答案。
他是楊廣派來得。
因為……陳纖是獨孤伽羅選出來配合楊堅試探,陳纖容貌舞藝很出色,楊廣看出來,楊堅對陳纖有興趣。
獨孤伽羅現下看著還好,但是年紀到底大了,而且年輕的時候傷過身子,近年來時不時地生病,雖然現下好生調養著,也不過三五年的事。
楊廣瞭解他父皇的性子,母后一去,父皇定然會在女色上格外放任,陳纖如此出色,只要給她機會,不愁父皇不將其帶在身邊,父皇身邊有個棋子,對他而言也是大大的好處。
楊廣得知陳纖受罰,所以偷偷派人示好的。
當然,他借的不是自己的名義,而是太子楊勇。
若非任文萱……
陳纖聽了後,眼中閃過一抹厲光。
楊廣是殺入陳國的主帥,她自是也恨的,僅次於隋朝皇帝楊堅!可是她不會表現出來。
“你覺得如何?”
陳纖在這一瞬間想了很多,道:“願為楊廣所用。”
果然是個聰明至極的人啊。
任文萱蹲下來,手抬起了她的下顎,清麗脫俗,如果能修煉神功,估摸著又是一個可以和梵清惠比肩的絕代佳人。
這樣容貌,無害。所以才能叫楊堅寵愛她,陳國公主的身份到底敏感。
“很好!”任文萱讚道。
陳纖心中一鬆,她過關了。
“那她怎麼處置?”
陳纖雙目一厲,說道:“殺之。”
因為她聽了不該聽的話,也見到不該見得人。
任文萱笑言:“那你親自動手吧!”
陳纖毫不猶豫拔下了手中的釵子,然後刺入了這被任文萱制住的婦人脖子。
真是又快又利落,而且絲毫不怕。
陳纖早就殺過人了,就在隋軍攻破陳國宮城的時候,她就殺了逃跑的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