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透溫霧嶼接下來要說的話是好是壞。
溫霧嶼跟著扶曜的氣息找到了他的唇,蜻蜓點水似的碰了碰,「我的歸屬感在慢慢具化成一種實體,可能現在還太穩固,但我想試試。」
扶曜嚥下一口氣,極力平穩心態,說話的語調還是顫,他問:「你的顧慮是什麼?」
「我怕拖累你。」
扶曜瞳孔驟縮,萬分詫異,「你說什麼?」
「你別激動,」溫霧嶼摸摸扶曜的後腦勺,安撫他,「以前我孤身一人來去自由,認為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算大事,哪怕我癱瘓了,我找個護工,錢給足了,誰也不欠誰的,對彼此不滿意,大不了再換一個。可是如果有這麼個人,他不計較得失,總沒日沒夜地照顧我。因為我,他可能失去生活的自由,備受心裡煎熬,我會很難過——欠的人情還不乾淨。所以當年我排斥任何身邊人的靠近,就是怕他們對我心軟了,真把我栓在褲腰帶上一輩子,那我成罪人了。」
扶曜無法理解溫霧嶼的邏輯思維,他不可思議地問:「你對我也是這個思路嗎?你把我跟別人放在同一個位置了?」
溫霧嶼慚愧,說是。
扶曜又氣又惱,一言難盡,「你真是……」
溫霧嶼眨眨眼,問:「真是什麼?」
扶曜罵不出什麼太高階的詞彙,話在嘴裡轉了一圈,也只憋出兩個字:「混蛋!」
溫霧嶼不以為然:「嗯,你說過了,我是混蛋。」
「然後呢?」扶曜又問:「你的心路歷程是怎麼發生轉變的?」
「一開始,你的軟磨硬泡對我確實管用,我想想,要不再去試試吧,可是後來我腿疼,看到你殫精竭慮的,我不敢有任何猶豫……」溫霧嶼突然停下了,他岔了口氣,劇烈乾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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