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分手了。」
「分了也能再好。」
幾句話談不攏,差點要打起來。
溫霧嶼熱鬧看得挺認真,被人發現了,唐林深前男友十分挑釁地沖溫霧嶼挑眉,「你誰啊?」
「路人。」
大概是溫霧嶼眯縫著眼睛看人的模樣過於深情款款了,容易讓人誤會。那人不信,看了眼溫霧嶼鋥光的腦袋嘲諷著笑,說唐林深口味挺別致。
唐林深阻止了趙僳的胡說八道,讓他滾。
趙僳不肯,直勾勾地看著溫霧嶼,充滿戒備。
溫霧嶼心下不悅,熱鬧都懶得看了,轉身就走。他當時心想,唐醫生一表人才,長得也不錯,品味卻不怎麼樣,居然跟這種貨色談戀愛。於是有了點刻板印象,覺得唐林深的擇偶標準趨於奇葩型別。
沒想到再次見面,充滿驚喜。
溫霧嶼輕輕拍了拍路汀的腦袋,「生活挺好的。」
「嗯,我也覺得好,」路汀臉上紅韻未消,他拉了拉溫霧嶼的衣服,很快又鬆開,擰著手指說:「溫、溫老闆,你有空也來找我玩。」
「好——」溫霧嶼目光悠遠,落在前方的扶曜身上,意味深長地說:「應該很快就會來找你們了。」
路汀沒聽出言外之意,他很開心,「你來了我請你吃飯。」
溫霧嶼笑了笑:「那你恐怕得請兩個人的飯,要破費了。」
這迴路汀聽懂了,從這以後,不管溫霧嶼去哪兒,身邊總會有扶曜在的。
扶曜和唐林深心照不宣地交換了彼此手裡的資源,山野遊醫也好,正規專家也罷,都是有所求之人心裡最後的寄託。
溫霧嶼和扶曜一前一後地送唐林深和路汀上船,又默契十足的誰也不動,直到客船起航,不久便消失在海平線上。
太陽升,霧散了。
扶曜轉身,不小心碰到溫霧嶼的手指,他捏了捏,又放開,保持了一點距離,輕聲說:「走吧,回家了。」
溫霧嶼對『家』這個字迷惘了片刻,反應過來後,腦子裡浮現的是水雲灣二樓的那間屋子。
「嗯,」他點點頭,「回家了。」
可回去路上,兩人皆沉默不語,誰也沒有找到合適的開場白說話。
溫霧嶼坐在副駕駛,抬眼看後視鏡,旺財舒舒服服地躺在後座上舔爪,他不可抑制地笑了一聲。
「笑什麼?」扶曜也看後視鏡,他們的視線在鏡面中碰了一下。
溫霧嶼不躲不閃,嘆了聲氣,「羨慕它日子過得舒坦啊。」
「你的日子不舒坦嗎?」
「還好,」溫霧嶼鬆了松腿,笑著說:「也舒坦。」
扶曜收回目光,巋然不動地繼續開車。桑塔納行駛到顛簸路段,扶曜放慢了速度,餘光觀察溫霧嶼,終於在一個急轉彎的山路把人晃煩了,聽見身邊人嘖了一聲。
扶曜這才不疾不徐地挑了個話題說:「唐醫生說會給我們介紹眼科和神經外科的醫生,到時候我們確定好出發的時間,提早跟他打個招呼,他去安排,應該能省下不少排隊的功夫,你不用嫌麻煩。」
溫霧嶼不鹹不淡地應了句,「嗯,行。」
扶曜又問:「那我們能確定好時間嗎?」
「現在天氣太熱了,等入秋後再說吧。」溫霧嶼拉著把手穩住自己的身體,他快被顛散架了,「你非得在這個時候聊這些嗎——這破路什麼時候修!」
「這兩年政府預算不足,暫時修不了了。」
溫霧嶼吐出一口氣,他問:「阿曜,隔壁就是大馬路,你為什麼偏偏往山路上開?」
扶曜淡然自若地說:「風景好。」
溫霧嶼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我有時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