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霧嶼臊得慌,他別開臉,仔細琢磨扶曜的話,覺得不對,眉眼輕輕一蹙,語無倫次了,「哥,你比那些人強很多。不是,你跟他們沒法比,比不了,別擺在一起說。我……」
扶曜問:「你什麼?」
溫霧嶼頹喪地眨眨眼,「我面對著你,總是患得患失。」
「你患得患失?」扶曜感慨,他的話語噎了噎,捋順後又說:「霧嶼,現在患得患失的是我。」
溫霧嶼抿著唇,低頭不說話,血色回來了一些。
「我不逼迫你了。」扶曜單手伸出兩指,捏住溫霧嶼的臉頰,稍稍抬起一些,他們四目相對,呼吸便纏上了,「你心裡的那些窟窿,我堵得上嗎?」
溫霧嶼說不知道。
「那我努力,」扶曜輕咬著溫霧嶼的下唇,喟嘆:「可是別讓我等太久了,不然我心裡也該長窟窿了。」
溫霧嶼心裡酸澀,還想說兩句話,哄扶曜,也哄自己,然而張嘴發不出聲響,全被他哥堵住了。
爆裂月光下純白的情色,他們熱烈接吻。
溫霧嶼雙腳離地,單薄的襯衫從上往下被撩至胸口,領口的紐扣解了兩顆,是欲拒還迎的挑逗。
扶曜親吻溫霧嶼的下頷,留戀舔舐他的喉結,慢慢遊離,在肩頸出找準位置,齒尖磨了磨。他在溫霧嶼分神之際,重重咬了下去,留下鮮紅欲滴的痕跡。
「真好看。」扶曜欣賞片刻,愉悅又驕傲。
溫霧嶼有時候覺得扶曜很瘋,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他被咬了,依舊不解癢,雙手緊緊摟住扶曜的脖子,單腿一抬,環著他的腰。
扶曜乾脆託著溫霧嶼的腿彎把人架起。溫霧嶼怕自己掉下去,抱得更緊了,恨不得把自己揉進扶曜的身體裡。
「哥……」溫霧嶼拖著鼻音喊人。
扶曜被溫霧嶼軟糯腔調弄出了明顯感覺,挨著蹭了蹭。
溫霧嶼悶著臉笑,「很棒啊。」
「來嗎?」扶曜問。
溫霧嶼細聲細語地回了聲嗯。
扶曜抱著溫霧嶼走到楊梅樹的另一側,避開山路的出口。溫霧嶼後背貼著樹,面板被磨得紅,他嗚咽地哭,等回過神,雙手又被扶曜控制住,交疊著背到腰後。溫霧嶼下意識逃,可是逃不開,手腕被一條質感粗糲的麻繩牢牢捆住,向上一吊,繩尾系在樹枝上。
這種姿態很羞臊,溫霧嶼痛並爽 快。
扶曜的齒尖遊蕩到溫霧嶼胸前,停下來,他抬起眼睛,似笑非笑地問:「霧嶼,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什麼話嗎?」
溫霧嶼大腿肌肉猛地一顫,他委委屈屈地哭,「我、我沒跑,回來了啊。」
「那我不管,」扶曜挑了塊軟肉,又咬,「有這個念想在,也得讓你長記性。」
圓月高懸夜空,不知從哪兒飄來一片雲,遮住了半邊月光,露出隱晦的羞怯。旺財趴在山路口,安安靜靜地舔自己的爪,它身後有動靜,時快時慢,還有清晰的呼吸聲。旺財起先是困惑,有些焦躁地在原地轉了兩圈,想叫,突然覺得聲音熟悉,它明白了,又趴回原位——兩個主人玩遊戲,他們玩兒得很開心,不能打擾了。
楊梅樹枝被麻繩拉著,捆住了溫霧嶼的雙手,樹葉嗦嗦作響,有些撐不住的,紛紛飄落,落到交纏不休的情 愛上,化成煙雨江南的潮氣。
扶曜不肯解開繩子,他看著溫霧嶼被磨得通紅的手腕,磨破了皮,探著鼻息嗅了嗅,很興奮。
溫霧嶼神志不清地喊哥。
「霧嶼,我去打個銅鈴好不好,掛在你手腕上,」扶曜雙眸微斂,朝下看了看,「掛在腳踝上也好看,動一動,會響。」
溫霧嶼沉溺在波潮中,喃喃重複著扶曜的話:「會響……」
扶曜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