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大了眼。
為什麼他還是流了這麼多血?
我不是明明把那條將他至死的陶瓷碎片踢開了嗎?
為什麼?
“閣下!”瑞肯道夫少校的聲音驚叫。
“不要喧譁,受傷的是我不是你!”羅嚴塔爾依然冷靜的聲音。
“軍醫,快叫軍醫過來。”瑞肯道夫少校的大叫聲。
“副官的任務當中,應該沒有代替長官發出尖叫聲這一項吧!”羅嚴塔爾依然冷靜的聲音。
我聽著這些人在我身邊說話,聽著受傷士兵們的慘叫聲,聽著軍醫跑來的聲音,卻只是看著自己手上的血,一動也不能動。
為什麼?
為什麼我什麼都知道,卻什麼也躲不過去?
為什麼我什麼都知道,卻什麼也不能阻止?
為什麼我什麼都知道,卻連自己心愛的人也保護不了?
“怎麼了?在看什麼?”羅嚴塔爾在我耳邊輕輕道。
我抬起眼看著他,他的目光卻停留在了我的手上,“看來不管眼睛和面板的顏色再怎麼不一樣,血的顏色還都是一樣的,是麼!”
我說不出話,眼淚卻奪眶而出。
羅嚴塔爾伸出手,似乎是想幫我擦眼淚,伸到半路上,看了一眼自己也沾滿血跡的手,又放了下去,輕輕笑了聲,道:“受傷的是我,瑞肯道夫少校代我驚叫了,難道你要代替我哭嗎?”
這時軍醫已趕過來,為羅嚴塔爾做了檢查和應急處理。
“怎麼樣?”羅嚴塔爾問。
軍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後回答說:“連結心臟和肺部的血管,有部分已經受傷。現在已經用冷凍療法先加以止血,把傷口接合起來,不過還是必須要立刻進行正式的手術。”
羅嚴塔爾皺了一下眉:“手術這玩意兒我可不喜歡。”
“閣下,這應該不是喜歡或討厭的問題吧?這攸關閣下的性命哪!”
“不!這是一個超越喜歡或討厭的問題,軍醫,穿著睡袍死在醫院的病床上,這樣的死法不適合我,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
羅嚴塔爾用蒼白卻又傲慢不遜的平靜笑容,阻止了軍醫的進一步勸說。然後換上了乾淨的襯衫和軍服,繼續站在艦橋上指揮全軍。
瑞肯道夫少校他們也完全沒有辦法,只好叫了一名軍醫到艦橋上來,隨時注意羅嚴塔爾的情況。
一直到成功脫離戰場之後,羅嚴塔爾才坐下來,看著我,輕輕嘆了口氣。“看起來和你的約定沒有辦法完成了呢。”
“別管那些了。只要你能活著就好。”我握住了他的手,“我當初果然應該直接打昏你拖去給大哥的。”
“我可是很感激你沒那麼做吶。”他笑了笑,問,“阿驁沒事吧?”
“嗯。”阿驁雖然也跟著上了託利斯坦,但是因為還是在發燒,所以我堅持把他留在相對安全的休息區,而且留下了青龍照顧他。剛剛的爆炸並沒有波及到那邊。
“那就好。你去叫他來一下。”
雖然不明白他想做什麼,我還是去叫了阿驁。等我和阿驁一起到了艦橋之後,發現羅嚴塔爾身邊多了一個以前沒見過的年輕軍官。年紀大概在三十上下,棕發藍眼,一副精明強幹的模樣。
“這位是溫徹斯特少校。”羅嚴塔爾介紹道,“是你們將要搭乘的芙蕾雅號的艦長。”
“搭乘?芙蕾雅號?”我皺了一下眉,“這是怎麼回事?”
“芙蕾雅號上安裝了我們透過研究太空堡壘而改良和開發的超時空跳躍航行系統。只要計算無誤,反跳躍回一千多年前也完全可以做到。”
我怔住:“你想做什麼?”
“很明顯吧?”他笑了笑,“我想叫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