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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可當真蠻橫的緊,這不是強人所難無理取鬧麼?剛想發脾氣,轉念又自按奈住,說道:“這可不行。”又試探著問道:“小姐你剛剛出來的那節車廂不是有好多空閒的鋪位嗎?那裡邊又沒有多少人住。”

陳可兒臉色突地一變,冷冷道:“那些人可都是些了不得的大人物,我怎麼高攀得起?沒讓他們趕著出來就已經算是很看得起了。”言語中甚有憤憤不平之意。

中年乘警心下大定,摘下警帽伸指彈了彈灰塵,再慢條斯理地戴上,拿腔拿調道:“那我可就愛莫能助了,這車上沒地兒坐沒地兒睡的人多得海了去,如果都象你這樣問我要鋪位,我怎麼解決,難不成給你們變出來?不要說了,自個兒熬熬吧。”

陳可兒望見他這副嘴臉,心中一怒,依她本來脾性,非要給這不開眼的傢伙略施薄懲不可,但顧忌到現下情況,不欲再多生是非,逐強按下火氣,除除道:“我知道你們車上還有一些備著沒有用的鋪位,請通融一下,不會讓你白幫忙的。”

中年乘警心道這還象句話,稍稍放下架子,鬆些口風道:“我看你確實有困難,這樣抱著他也夠難為你一個姑娘家了,嗯,這樣吧,我幫你去看看,說不定還有一兩個臥鋪。”望望許大路道:“你朋友怎麼啦?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幫忙?”見陳可兒搖頭拒絕,他本是隨口說說,也無實意加以援手,順勢道:“那就跟我來吧。”

陳可兒雙手托腮,索然地望著車窗外,眼中神采時亮時黯,眉宇間的神色複雜難明,有喜有愁有怒有怨,變幻不定,除開偶爾回首關注一下安安靜靜躺在鋪上的許大路,此外便是不復再有異動。途中列車到站停歇,人群上上下下甚是熱鬧喧囂,陳可兒也似毫無所覺,同車廂的旅客見她峻然端莊,進來後便不發一言,大都識趣不與她搭訕,只有一個小青年傾慕她的姿色,壯著膽子上來尋話,給陳可兒冷眼一掃,便即心生慚穢,自行遠遁。車中眾人原本尚三不三地扯淡幾句,但有冷若冰霜的陳可兒端坐在其間,皆覺不大自然,談性頓失,索性閉上嘴自顧觀瞧車外風光,氣氛冷清沉悶。

路途迢迢,列車漸行漸南,一人忽驚歎道:“啊,快看,好漂亮!”讚歎不已。

眾人擠在窗前極目遠眺,但見前方綠蕪連天,雲影飄渺,波光如碧,在眼前鋪得無邊無際,似是要綠到天涯盡頭去,原來已到了華國的第一大內湖洞庭。

陳可兒遠望茫茫波濤,低低吟出一首詞來:“湖海倦遊客,江漢有歸舟。西風千里,送我今夜岳陽樓。日落君山雲氣,春到沅湘草木,遠思渺難收。”峨眉深鎖,情緒黯然,似有無窮的心結難解難排。忽有人道:“三百詩人豈有詩,都成絕唱沁心脾。可兒,你怎麼象個斷腸人似的?可千萬別把一張挺美的小臉蛋愁成了苦瓜臉。”陳可兒話音一頓,翻身撲入許大路懷中,喜道:“你醒了。”仰首細細瞧他,道:“身子沒哪兒不舒服吧?”許大路摟著她嘻嘻笑道:“是有點不舒服。”陳可兒急問道:“哪兒?快讓我看看。”許大路指指嘴唇道:“這兒不舒服,看見你,總是想咬上幾口,好解解饞。”陳可兒一聽便明白了,嬌笑道:“好啊,給你咬。”她見許大路醒後安然無恙,心中極是高興,當下嘟起紅唇,閉上眼,擺出任君快啖的姿態。許大路見車中尚有外人,便只輕輕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笑道:“現在暫時寄存著,以後再一併討還。”陳可兒喜孜孜睞他一眼,輕聲道:“隨你哪時要都行。”許大路心花大放,不迭點頭道:“好好好!”陳可兒見他喜不自勝的樣子,忽省起嗔道:“哦,你是不是早就醒了,卻躲在邊上看我為你焦急?”許大路忙道:“哪有?我醒是醒了,不過看見了你又不知不覺地給你迷住了魂,忘了說話。可兒,你用力捏我一下。”陳可兒茫然不解,道:“怎麼?”許大路一本正經道:“你這麼漂亮的美人兒甘願做我的女朋友,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