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真正是好一副群魔亂舞圖。
王朝迪廳的入口被裝飾成一個大張的虎口,兩個保安服男子靠在虎牙上百無聊賴地閒扯淡,忽覺眼前一暗,抬頭只見一個年輕人悄無聲息地站在面前,霓虹燈光打在臉上 ;,一閃一閃地幻著各種色彩,顯得說不出的妖異,不禁齊齊打了一個寒蟬。
左面的保安仔細地瞧過去,面色一鬆,笑道:“原來是許哥來了。”招呼另一個保安:“大寶,還不叫許哥。”那個保安忙不迭地叫聲“許哥好”。許大路掃了他一眼,點點頭道:“新來的?南哥在吧?”後面一句卻是問先前的那個保安。左面的保安點頭應道:“董事長這一向都在這裡;許哥你這些天沒來,生哥他們的事你知道嗎?”許大路不置可否地說道:“恩,現在裡面誰在看場?”左面的保安道:“因為生哥他們的案子還沒結,董事長讓疤哥在看場;許哥你現在回來了”話還未說完,許大路已經走了進去。
大寶望著許大路的背影問道:“二貴,他是誰啊?拽得二五八似的?”二貴伸手拍他一下:“你想討打?我告訴你,你甭看許哥年紀不大,他可是咱們這裡道上有名的拼命三郎,打架誰都怕他三分;這裡的場子以前就是他罩的,誰來砸場都要先掂量掂量”
朱南對著電話高聲大罵:“你他媽是豬頭?出來混才一天兩天?錢沒到手就把貨給人,你吃屎長大的,整一豬腦子”歇了一口氣又繼續開罵:“,算了,那邊先放下,這邊還少貨,趕緊送點過來。”恨恨地摔下電話,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猶自餘怒未熄。
一旁的一個猥瑣男上前諛媚地現殷勤,倒上酒勸說道:“您別為這些小事情生氣,動了肝火對身體不好,再怎麼說他也是您的親外甥;要不,我現在去給您去找個妞來?”朱南把牛眼一瞪:“你他娘就會這一套,也沒個新花樣,你去把那邊的事擺平,別杵在這礙眼。”猥瑣男碰一鼻子灰,悻悻退下。
正在考慮如何處理剛剛猥瑣男深得吾心的建議,猥瑣男又匆匆回來了,朱南正待發脾氣,猥瑣男見機急忙說道:“許大路來了,在外面等著見您。”朱南臉色一變問道:“還有什麼人跟他一起來沒有?”猥瑣男道:“沒有,只有他一個人。”朱南吩咐道:“你把高五和狄留叫過來,要刀疤多帶幾個人盯著點,我呆會兒再過來”猥瑣男惟惟去了。
朱南掩上房門,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又猶疑地掛了。他移開牆角的酒櫃,開啟隱藏在牆內的保險櫃。保險櫃裡散落地堆放著幾疊鈔票和票據,朱南揀了一疊錢放進口袋,想了想又從底下拿出一把手槍掖入懷裡。
許大路坐在酒吧檯前,欣賞著舞臺上幾個衣著清涼養眼的領舞熱烈奔放、狂野不羈的豪情出演。在震耳欲聾的迪士高舞曲聲中,隨著狂暴的鼓點輕輕擊打著節拍。
刀疤帶著幾個小弟走到許大路面前,打著哈哈道:“是許哥回來了,好久不見!”
許大路頭也不動,只用手指指邊上的高腳轉椅,示意他坐下。
刀疤眼角微微抽動,額上的刀痕猛地漲得通紅,眼裡隱現一絲兇光。他也是在本市道上有點名氣的混混,平常囂張慣了,幾時受過這樣的鳥氣。強自冷笑一聲道:“許哥好大的架子,只是你那幾個好兄弟早就跑路去了,這裡現在是我刀疤的地盤,把招子放大點,這裡已經不是你的一畝三分地了。”
許大路淡淡地說道:“我來找南哥問點事就走,你要是看見我不舒服,你該幹嘛就幹嘛去。”
刀疤再也掛不下臉面,大怒道:“我刀疤好歹還算是你前輩,給你三分顏色,你他媽倒是蹬鼻子上臉了。”
許大路冷冷道:“本來出來混就是大家相互給的面子,只是我兄弟剛剛出事,前腳一走,你刀疤就不顧道義佔場子,難道還要我感謝你給我的這樣一個面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