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路,眼中竟隱含有淚花,一幅英雄末路之態。許大路心道機會來了,端杯水給他體貼地說道:“來,喝口水再唱吧。”憨大推開他,奮筆疾書寫道:“求求你放過我!!!!”後面幾個驚歎號尤其巨大,入板三分。
許大路大聲道:“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憨大洩氣地搖搖頭。許大路道:“好,只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今天就放你一馬,你願不願意?”憨大給他折磨得苦不堪言,實在是怕了他,尋思了良久良久,終於繳械,寫道:“可以說的就答。”許大路安慰他道:“你放心,我有分寸,不會亂問的,就是給你上司知道了也沒什麼關係。”憨大滿心的不信,先自將嘴再行膠住,才示意他可以發問了。
許大路失憶醒後僅與杜氏兄妹簡單交談得數句便給人擄來,雖從憨大憨二口中問不出誰是主謀,但他心中先入為主,認定了是杜方潛指使人將自己綁架了,那個叫做杜若蕊的大美女雖自承是他妻子,但綁架他的主謀卻叫她小妹。兩兄妹一個對自己親近熱情,一個卻對自己甚是疏遠粗魯,紅臉白臉一齊上陣,這其中只怕定有些貓膩在,因此許大路對杜若蕊的話將信將疑,這幾日思來想去的便是此事,當下便問道:“杜若蕊你認識吧?”憨大想得一想,覺得這個問題可以答他,遂點點頭。許大路道:“她是什麼身份?”憨大搖頭不答。許大路知自己方法問錯了,轉了一個彎問道:“那你們平時是怎麼稱呼她的總可以說吧?”憨大暗笑,心道這不是廢話麼?提筆寫道:“杜小姐。”許大路道:“杜小姐跟你的上司是不是兄妹?”憨大皺眉心想,他怎麼知道是杜局長把他囚在這裡?忖道既然他已經知道了,那麼答他也是無妨,遂點點頭。許大路確認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對杜若蕊的話又多了幾分疑問,心想:“他們既然真的是兄妹,做大舅子的為什麼要綁架妹夫?”又問:“杜小姐成親沒有?”憨大暗奇此問,搖搖頭。許大路故作勃然大怒道:“你撒謊,杜小姐明明成家了,我就是她老公,她就是我老婆。”憨大跳起來憤然望著他,倘若嘴上無透明膠封住,無數國罵鄉罵洋罵土罵早已脫口而出,轟轟烈烈噴之個狗血淋頭,哪會再管上頭的命令?杜若蕊是他們這些人心目中無比敬重的女神,絲毫容不得些微褻du,這廝竟敢如此狂言相侮,當即恨不能將之痛打海扁揪筋剝皮。總算憨大平時給訓練得甚是有素,理智未泯,強自壓下怒火,作勢拿眼將許大路上下打量一番,活象在審視一隻醜的不能再醜的癩皮蛤蟆,自鼻中長長冷哼出一聲,面上鄙夷之色便是連瞎子都能看得出來,哼聲中的不屑之意便連聾子都聽得出來。他卻不知,杜若蕊這隻天鵝的的確確是給面前這隻癩蛤蟆吃了。
見他反映如此激烈,許大路不消他說,心中瞭然,杜若蕊定然不是自己的妻子,那麼她的用心就很可疑了,其中定有不可告人之處,必是對自己有所圖謀。這下好了,他不用杜方潛來挑撥,便對杜若蕊產生了天大的誤會,心下還不由惋惜嘆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這樣的一代絕世可人兒,唉,真是可惜。”哎呀,不好,那邊有看官在高聲喊打了,胡某先閃為妙。
許大路不甘示弱,回瞪過去,兩人正在鬥眼,杜方潛適時從外面進來,見狀對憨大叱道:“你想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