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當空照,暖暖的,沒有風,河邊的一切都很美。當蝶飛兒和安兒很開心地抓螃蟹時,突然岸上的叫聲打斷了此刻的寧靜,她站在水中,挺直了腰,看著岸上的男人。
這個男人與自己年齡相仿,高大威猛,五官俊朗,膚色黝黑,一笑露出一整排的貝齒。他看著水中的蝶飛兒,訕訕地笑著。
“姑娘,這條河是我們田家的,你知道嗎?這些小螃蟹也是我放養的,你知道不?”
蝶飛兒沒吭聲,第一次遇到這麼霸道的人,這條小河自己小時候就經常來玩,什麼時候成他家的,她沒立即回答他,不想理會這樣無理的傢伙,她自己爬上岸,穿好繡花布鞋,拉著安兒的小手就大步流星地朝著梅園的方向走去。
“喂!你這漂亮的姑娘還大小姐脾氣,連吭一聲都不吭,哈哈哈哈!我堂堂田家大少爺我今日就偏偏找麻煩了,這丫頭還真是有趣!喂!小傢伙,她是你姐姐嗎?”
那個田家大少爺追著大步向前走的蝶飛兒大聲地自言自語。
“大哥哥,不是我姐姐,是我的家庭老師。”
安兒竟然還天真地洩密。
“安兒,別和陌生人廢話,我們趕緊回家。”
“小蝶老師,那位大哥哥是壞人嗎?可我覺得他不是壞人的,我覺得他挺可愛的,他是喜歡老師嗎?還是喜歡我們抓的小螃蟹。不然他怎麼老跟著我們走?”安兒一萬個為什麼問個沒完的。
也許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的田思聰,第一次看到剛才斯文美麗陌生的蝶飛兒,他看著她赤著腳挽著胳膊在抓螃蟹時的那副專注可愛純真的樣子的那一瞬間,他迷上了這樣的姑娘,他就是從小希望自己長大後能遇到一位和他玩在一起,鬧在一處有共同愛好情趣的美麗的女孩。
也許當男人看到美女時,很容易被吸引,但這種生理上的“走腎”反應,田思聰隨著他這幾年的年齡和思想的成熟,會變得越來越次要,他現在更重要的是“走心”的感受。他能斷定自己今日對這個一見鍾情的陌生女子好像是種“走心”的感受。
在他眼裡,這個女孩很有氣質,這種氣質好像是從骨子裡發出來的。彷彿來源於她的性格、言行、情商,以及由內而外的自信等。雖然是第一面,但他覺得他對她有感覺的。
他尾隨著蝶飛兒和安兒一路前行,他想打探打探一下,這個哪家哪戶的小少爺,竟然還聘請這麼魅力的家庭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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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飛兒拉著安兒走在前面,她察覺到了剛才的男人一直跟在她們後面。她輕蔑一笑,覺得他可能是個富家子弟花花公子而已,可能看到漂亮女子純粹是好奇,她也顧不上理會他,繼續和安兒趕路回梅園的。蝶飛兒從小性格很好,陽光愛笑;也可以對熱愛的事情投入,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對陌生的人和事都不感興趣的。她這幾年也在逆境中一路摔倒爬起,在磨礪中變得自信從容;她已經活成自己想象中最想要的樣子:不虛榮,很從容,一切隨緣。
也許就如小糊祖母講的,這世界上的大多數的男人和女人,各有各的虛榮。蝴蝶谷外也有一心想出名的女人,也許許多男人也很關心自己的外表。不過,一般而論,男人是會更渴望名聲,炫耀權力,而有大多數的女人更追求美貌,炫耀服飾和首飾,其間似乎有精神和物質的高下之分。
小糊祖母說得很對,也許換個角度看,這些豈不恰好表明女人的虛榮僅是表面的,男人的虛榮可能更多的是實質性的?有很多女人的虛榮不過是一條裙子,一個髮型,一場舞會或盛會,她們對待自己的整個人生並不虛榮,在家庭、兒女、婚喪等大事上抱著相當實際的態度。小糊祖母說過,男人虛榮起來可不得了,他們要征服世界,揚名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