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血跡,被割斷的草根,還有那塊略有塌陷的土地外,一切都像是未曾發生過惡戰一樣。
林夜闌以扇子撥開草皮,露出下面用來埋伏的大坑,果然shi體也不見了。
俯下身去,林夜闌抓起了一把血跡周圍的泥土,居然聞到了隱約的花香。
另一邊,青蕪跟著桑老頭與盜聖去湊熱鬧,走到傳來那種“咻咻”的奇異風聲的地方,看到了一條極細又極韌的線。
桑老頭與盜聖沿著線走了一路,在百丈開外的地方尋到了用來釘線的木樁。只見線被草葉遮得極嚴實,剛好是馬蹄與馬腿交界處最柔弱的地方。
若是他們剛不細聽,直接駕著馬衝過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想來那些可憐的馬兒會被這些線生生地削斷前蹄,而他們也被絆了下去。成為任人宰割的魚肉。
青蕪好奇地探手上去——
“嘶……啊……”這邊林夜闌還未思索出答案,便聽到了青蕪這聲輕叫。
“怎麼了?”林夜闌掠到青蕪身邊,便看見她眼淚汪汪。
“被那條線割了……”青蕪有點委屈。她剛看到了一個亮晶晶的東西,下意識地去抓,沒注意到那裡的線。
“我看看。”林夜闌抓起青蕪的手。所幸,流出的血液是鮮紅的,線上沒有喂劇毒,不然在這荒郊野外的,他真不知如何是好。
“先別管我啦,那邊有東西。”青蕪一手按住傷處,一手指了指自己發現的東西。
林夜闌小心翼翼地跨過那條線,撿起了那個亮晶晶的東西,原來是一枚令牌。
林夜闌仔細看了片刻,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忍不住飛過去,抱起青蕪轉圈:“蕪兒,你幫了我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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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無仇無怨?
“林夜闌,你你你,有話好好說,你先放我下來!”青蕪一張小臉慘白,想要嘔吐的感覺再一次襲來。
她一向懼高,年幼的時候,每每父親欲將她負上脖頸,或讓她玩騎馬的遊戲,她都抱著門柱死活不肯鬆手,久而久之,父親便也厭倦了,以為青蕪是不願與他親近才這般。
天知道,青蕪只是怕在高處的時候,那種暈天眩地的感覺。
她雖然能夠從父親的眼裡看到愛,卻無法從他臉上讀出那種只要將她丟擲去,便有能力將她原模原樣、完好無損地接回來的安全感。
而這種漂泊無依的感覺,自自己被陌生人從家中趕出來以後,變得更為強烈。
即使是在林夜闌身邊,世殊身邊,南迦身邊,以及那些所有關心她的人都在身邊的時候,青蕪也覺得如此。
林夜闌給她的始終是愛,而不是一種“家”的穩定感。
“還難受嗎?”有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青蕪的思緒,一股柔力在輕撫她的肩背,助她將那種不適感壓了下去:“是我莽撞了,我不知道你……”林夜闌的聲音裡有青蕪從未聽到過的懊惱、不安,與慌亂。
青蕪回過頭去,便看到林夜闌滿臉的歉疚。也是這麼個表情,讓他那張俊美得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般的臉變得生動起來。
“我沒事。”青蕪微笑著答:“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我總是幫不上什麼忙,還老給你們添亂。”
青蕪說的是實話,一路走來,她始終處在被救的地位。
本來青蕪來的時候立志要發揮作用,卻不曾想自己成為了眾人這一路上最大的麻煩。
唉,要是自己能夠聰明一點,世殊與南迦教她的時候勤學一點,私下裡能夠多練一點,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