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小鳥做手術對喬樹來說也是一種挑戰。 雖然他有中級外科手術的技能,但鳥類和人類相比體型太小了,對手術精密度的需求直線上升。 最要命的是,鳥兒的骨頭都是中空的,用力的方式稍有不對,位置稍有偏差,可能就會造成它骨骼永久性粉碎。 白尾地鴉的骨頭和牙籤一般細,它的骨壁和紙一樣薄,像是一個精緻的藝術品,碰一下都可能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喬樹用手術鉗捏住它的骨頭關節兩端,深吸一口氣後,微微用力。 庫房很安靜,豹子們都在外面沒有放進來,裡面只有喬樹兩人和這隻可憐的小鳥,大馬蜂甚至能清楚收集到兩人的呼吸聲。 觀眾們只聽到‘咔吧’一聲脆響,隨後便看到喬樹手中的白尾地鴉突然身體劇烈抖動,然後發出一陣陣淒厲的鳥叫。 “啊啊、啊啊——” 白尾地鴉的叫聲有點像烏鴉,但要比烏鴉的叫聲更清脆一些,不過再清脆的聲音也遮蓋不住它此刻的痛苦。 狐主任只能無奈地雙手再加大力度,才能勉強摁住這隻小鳥。 不過他感覺這隻白尾地鴉看向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心底不由得有些發毛。 不會讓喬樹這個老六說中了吧,這隻白尾地鴉和它的親戚烏鴉一樣,都是一種極其記仇的動物? 烏鴉就是一種記仇的鳥類,它們不僅智商高,而且具有很好的記憶力,尤其是對人臉的記憶能力。 這種記仇行為有時會表現得非常極端,例如:印度一名男子因為救助一隻小烏鴉時未能成功,導致小烏鴉死亡,從而遭到了烏鴉家族的持續追殺和攻擊。 只要他一出門就會遭受到烏鴉家族的圍攻。而且在人群中,烏鴉就盯準男子一個人,飛上去又是啄又是撓的,甚至還會嘗試在他的頭上拉屎。 很神奇吧,烏鴉不僅會記住那些它們認為對其造成傷害的人,而且還會將這種記憶傳遞給其他成員,對這些人發動家族式的群體攻擊。 那麼地鴉呢? 狐主任腦海中浮現出一群白尾地鴉在地面上搖擺著身體嘰嘰喳喳地追殺自己,並且嘗試跳起來啄自己的膝蓋。 畫面多少有些喜感,頓時感覺被白尾地鴉記恨似乎也不是那麼可怕的事情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很痛,但你先別痛。”喬樹一邊撫摸,一邊安慰著,“骨頭掰斷的很成功,是從關節處掰斷的,接好後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我狐主任實名保證!” 不知道是喬樹的安慰起效了,還是把小鳥弄無語了,小傢伙還真就情緒穩定了下來,不再淒厲地亂叫了。 不過它還是將‘狐主任’這三個字深深記在心底。 “好了,手術繼續,患者情緒非常穩定。”喬樹對著鏡頭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觀眾們看到這一幕,頓時繃不住了: “放心吧,就算是情緒不穩定,它也不會醫鬧的,哈哈哈。” “好一個你先別痛,好一個患者情緒非常穩定,現在我懷疑紂王樹的情緒不太穩定了。” “小地鴉好可耐,紂王樹好可怕。” “感覺手術流程很簡單,已經學會了,這就去給我家鸚鵡做手術。” “小鸚鵡:看個直播你是心高氣傲,得罪了我你是生死難料!” “小鸚鵡:老子生吃了你!!!” 喬樹沒有搭理這些沙雕彈幕,而是稍微準備了一下後,繼續手中的工作。 掰斷骨頭後,接下來只需要將骨頭按照正常的位置接回去就行。 之前白尾地鴉的骨頭雖然沒斷,但卻因為曾經受傷而長歪了,這才是需要斷骨的根本原因。 喬樹從身後拿出一根最細的骨針,刺入小地鴉的骨頭斷裂處。 骨針是一種骨科疾病的治療方法,使用特製的針從骨頭上鑽孔或切口,將藥物注入病變部位,以促進藥物的吸收和消散。 注射好藥物後,再用繃帶和特製的夾板將骨頭固定住,一場簡單的手術就做好了。 喬樹深出一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汗,一旁的狐主任詢問道:“我是不是可以放手了?” 喬樹連忙伸出手製止:“橋豆麻袋!先別放手!” 他飛快地把手套、口罩和消毒帽摘下扔掉,並將所有的醫療器械全部收好。 隨後調整表情管理,做出一個迷茫無辜的表情,好似剛剛的手術和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