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消滅女王的威風
。這點我真是深感敬佩。
「…愛過那種不堪的人,妳不覺得…」我說不出來。
「我又不是妳。」她狠狠瞪我一眼,「是他們不堪,又不是我。就當摔了一跤啊
,爬起來往前走就是了,我就不信遇不到我要的男子漢!」
往前走。對啊,我做什麼讓往事撲著就要死要活,往前走啊。不是走過那些自覺
羞慚的歲月,我也不會遇到唐晨、朔、世伯,和玉錚。
因為我往前走了。
「沒想到妳還滿聰明的哪。」我笑。
「是妳神經病好不好?小事就在那兒糾糾纏纏。意淫就意淫又怎麼啦?飲食男女
人之大欲,又沒去強暴…」
我紅著臉哇哇大叫,干擾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我忘記她跟荒厄非常像,尤其是口
無遮攔的部份。
我是不是有被虐狂?荒厄修煉去我就跟玉錚出來玩?沒人讓我尷尬日子就難過?
想了很久,卻沒有結論。
***
玉錚真的很會玩。她說第一次來高雄,事先也沒做什麼功課,但她就很本能的會
找出夜生活。
不管是純喝酒的酒吧,還是熱歌勁舞的pub,她都可以找得到並且玩得瘋。我承
認的確很有趣…但我的體力真的後繼無力。
她還在舞池魅力四射的跳舞,我已經攤在吧檯上喘了。距離我們進來,不到十分
鍾。
「我才剛熱身!」她的深染不滿的追過來。
我無力的對她揮揮手。饒了我吧,我這種身體不生病就已經太好,哪熬得住這種
歌舞昇平的夜生活。能跳個十分鐘已經很了不起了,別奢求了。
「那小心看著自己的飲料,別讓人在裡頭亂加東西!還有啊,別人請喝酒要拒絕
,真的沒辦法就擠來我這兒…」
…我真的覺得她很厲害。可以一面跟好幾個猛男調情熱舞,還可以嘮嘮叨叨的要
我注意夜店安全。
我又不是她,哪還惹來狂蜂浪蝶。她自己抱怨臉孔黃黃,素著臉就出門,但依我
看,她這樣就夠漂亮了,輪廓優美深刻,經過昏暗的燈光,更增幾分豔麗,何必
需要什麼脂粉汙顏色。
是聽不出來是什麼音樂,剛來的時候也覺得又吵又熱,但現在就覺得氣氛熱烈,
大家都很開心愉快(雖然有點獸性),這麼吵雜的環境,卻有一種空白的平靜。
我說不定還滿有學壞的本質呢。
身邊的高椅突然有人坐下,一個黑老外對我露齒微笑,我想到黑人牙膏,忍不住
也笑了。
我的英文很破,只勉強聽得懂他要請我喝酒。我搖搖頭,用破碎的英文謝過他。
但他一直纏個不停,我很想嘆氣。
外國人審美觀不好,以為單眼皮就是中國娃娃,這我能瞭解。但我知道他在打啥
主意,怎麼可能去喝那個鴻門宴。
我結結巴巴的說,我不能接受他的酒,因為他的女伴不高興。
「我是一個人的。」他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鬼的英文要怎麼唸啊?我比手畫腳,用破碎的英文盡力讓他了解,最後我比了比
手腕,「戴個鏈子,上面是YSL…」我又比了比臉頰,畫出眼淚的模樣,「有血
…」
我猜他懂我的意思了吧?因為他突然站起來,極其悽慘的哇了好長一聲,就狂奔
出去了。
那個戴著手煉,頰上一行血淚,右側有些許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