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丞相,除了嚴相是春闈主考,一直避嫌歇在家裡外,其他的如鄭相,杜相,裴相,司相都到了,都目不斜視的穩坐在椅子上。
戶部尚書徐仲甫覷了覷屋內的眾人,見沒人開口,將要說的話也嚥了回去。
「爹,讓我去吧,我常年在西北,那邊冬季的雪不比這裡的雪小,對付大雪我有經驗。」魏王盯著聖上,第一個開口說道。
「老大你先別急,聽聽其他人的看法再說。」聖上溫和的安慰著魏王,然後直接點名道:「鄭相,你是首相,你來說說吧。」
「回聖上,臣也認為魏王極為合適,只是這些要與徐尚書商議,戶部是否有多餘的錢糧用於賑災?」鄭相恭敬的說道。
徐仲甫連忙說道:「產糧重地江南道今年收上來的秋糧,已全部運到了西北軍中,這些年不是這裡鬧災,就是那裡收成不好,京郊的常平倉從來沒有裝滿過。不過要只是小範圍的災情,裡面的存糧還可以頂一陣子。
至於銀子,」他苦笑一下,雙手一攤,說道:「帳上真的是一個銅板都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朝議就是各方勢力的博弈。
爭鬥又開始了,盡請收藏點評,謝謝大家。
第35章 爭議
徐仲甫沒有說出來的是,和買絲麻幾乎花光了大周的秋稅,來年開春朝廷用以預買絹匹的銀子,還不知道在哪裡。
「一個銅板都沒有了?大周地大物博,這些年海晏河清,你居然說帳上一個銅板都沒有了?銀子都去哪裡了?」魏王瞪大眼,難以置信的盯著徐仲甫說道。
「魏王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您懷疑我貪汙了銀子不成?運往西北軍中的軍衣,您可見有什麼偷工減料沒有?戶部歷年的帳冊都清清楚楚,全都封存戶部的倉庫裡,歡迎您隨時過來檢視。」
徐仲甫這些時日憂心不已,朝廷開始向農戶預買時,三成銀子,七成給鹽,不硬性規定絹匹數量,預買絹匹的價格也略高於市價,農戶不用為朝廷預支的本錢向朝廷支付利息。
可隨著大周朝開國越久,宗室越來越龐大,光是勛貴的俸祿支出都佔了大周整年財稅收入的一半,可朝廷能收上來的稅卻越來越少。
朝廷越來越窮,不得已開始向農戶收取預支的利息,這時候已收到了兩成息,再這樣下去,朝廷不僅僅會壓下預買絹匹的價格,預支給農戶的現銀與鹽,怕是也會成為一紙空談,等於強行讓農戶納絹。
唉,要是這樣下去,徐仲甫有些不敢去想會造成什麼樣子的後果。
「老大,你不懂就閉嘴!」聖上冷冷的盯著魏王,訓斥道。
魏王見聖上發火,忙低頭告罪。
「爹,您可別生氣,大哥在軍中多年,不清楚賦稅這些事情是正常的。」禮王忙說道。
禮王看似在替魏王辯解,其實跟他指著魏王鼻子罵他是粗魯武夫,不懂帝國財稅這些要緊大事有什麼區別?
聖上閉了閉眼睛,他想起廣濟大師說他幾個兒媳婦一個比一個蠢,其實他的兒子又何嘗不是一個比一個蠢?
一個鍋配一個蓋,絕配麼,誰也不虧了誰。
「老四,你怎麼看?」聖上直接跳過了坐在角落裡毫無存在感的福王,目光炯炯的看著肅王問道。
「兒以為,現在銀子倒是小事,關鍵是得有糧食,還有籌措禦寒的衣物。」肅王躬身答道。
聖上微微點頭,還好,至少他的兒子不是全部蠢得無可救藥。
禮王見聖上對肅王滿意的神情,心裡一急,忙說道:「銀子怎麼不是小事?糧食還有衣物這些難道花銀子去買?」
「哦?難道三哥有籌措銀子的辦法?」肅王看著禮王問道。
「籌措什麼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