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廖江雨笑哈哈的打趣著說:“就這個小身板還剛什麼啊,養好身體再說吧。現在先要明白自己在想什麼。”
翟子希沒有笑,靠在玻璃窗上嘀咕著說:“……子欲養而親不待……”
這就是他此時此刻的想法嗎?廖江雨看了一眼翟子希,不明所以的為他趕到難過,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那雙眼睛裡那種清透而明亮的色彩漸漸暗淡了,不知道會不會消失呢。
到了翟子希家門樓下,他人下了車,彎下腰對廖江雨說:“謝謝你送我回來,剛才……很抱歉,在餐廳裡我沒和你打招呼。下一次再遇到你,一定先問好。再見。”
說完,翟子希還是他那種固有的未慢的速度轉身離開了。
出乎廖江雨的意料之外,開庭的那天,翟子希去了。
法庭上,毫無懸念的聽見了死刑的結果,也毫無懸念的看著殺人兇手被帶走。廖江雨在開庭到結束之間,總是會去看看翟子希的臉色,他面無表情的呆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些人陸續的離開了法庭,廖江雨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也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翟子希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便走了過去。
“結束了。”
“嗯。”
“走吧,這裡已經結束了。”
“嗯。”
翟子希似無知覺的嗯著,這讓廖江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可以馬上離開的,可是雙腿就是邁不動,也許潛意識裡想要留在這個年輕人的身邊吧。
沉默了很久,翟子希還是沒有離開的打算,廖江雨只好拉住他的手臂說:“你要去哪裡,我送你。”
木偶一樣的被廖江雨拉著離開了法庭,卻在門口傻傻的站住了。
廖江雨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回過頭去看,發現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著前方。
前方,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呆傻的看著自己身後的人,染成火紅的頭髮散落在額前,顯得非常邋遢。
翟子希突然甩開了廖江雨的手直奔女人走過去。
“姐,回家吧。”
“子希,你多吃點好的,注意身體。我手裡只有這麼多了,你留著。”翟子希的姐姐把一個信封塞進了弟弟的手裡,猛的推開他,飛快的跑開。
“姐,回來,姐,你回來。”翟子希緊跟著姐姐後面追上去,但是他常年缺乏運動和頑疾的身體,沒跑幾步就氣喘吁吁。
麻煩!廖江雨氣惱的咂舌,奇怪自己為什麼沒有像以往那樣,委託一結束就離當事人遠遠的,明知道追上去以後也許就是更加麻煩的事,但是他的腿不停使喚的衝著翟子希跑過去。
翟子希險些被車輛撞到,也沒有追上他的姐姐,要不是廖江雨及時拉住他,後果很難想象。
“你瘋了?”廖江雨氣的大吼。
“她是我姐,我就剩下她一個親人了。”
“那也不用這麼拼命。”
“就是要拼命,不拼命,我姐說不定還會再自殺!”
“想死啊你!媽的,腦子進水的?”沒忍住,廖江雨還是罵人了。
“死了更好,省得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受罪!”
“我靠!你他媽的小兔崽子,灑家我救了你,半個謝字沒有還唧唧歪歪的,這世上沒爹沒孃的人多去了,比你可憐的也多去了,都像你這樣,去集體臥軌算了。一個爺們連活下去的骨氣都沒有,你他媽的乾脆當個娘們得了!”
這是誰啊?滿口髒話粗俗不堪,翟子希三分氣惱七分驚詫,完全忘了該怎麼反駁眼前這個不良律師。
把傻掉的翟子希拉到安全地帶,廖江雨卸去眼鏡、領帶這樣的偽裝,恢復了往日異常人的模樣。
“狗太陽的,灑家我手裡還沒死過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