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遙點了點頭,結束了和保安的對話。
龔向前要去申衛平的辦公室,剛好和林遙同一段路。
龔向前一看就是個老實巴交的人,不怎麼會掩飾自己的心事,他走在林遙身邊好一會了,林遙看著他那張臉實在有點為自己最開始的視而不見感到過意不去。
“龔大哥,你是不是有話想說?”
“沒有,沒有。”龔向前連忙擺手。
倆個人又走了多一會,龔向前終於忍不住了才說:“林先生啊……”
“叫我林遙就行。”
“那什麼,我是個粗人,不會說話。跟著連長這些年也多少見過些世面。有些人表面上挺是那麼回事,可骨子裡陰著呢。我是當兵的出身,不會動什麼花花腸子,被人說了啥,也就說了。可連長不一樣,他辛辛苦苦把山莊辦起來,帶著一村的人都富了,他比誰都愛這裡啊。”
林遙停下了腳步,轉身正對面的看著龔向前。
“龔大哥,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龔向前看似有些為難的表情,讓林遙不想忽視掉。發現不遠處有幾個石桌石椅,就把龔向前讓到那裡坐下細聊。
龔向前拿出一支菸點上,林遙看得出,那煙不過才幾元錢而已,按理說他在申衛平手下做事,不會再經濟上差什麼,可他還是一身清洗的老舊的布衣,老牌的手錶,全身上下沒有一個東西是超過三位數的。可想而知,這是個不但念舊,還很節儉的人。
龔向前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才開口說:“那個姓白的警察在背地裡調查連長和我,我知道那個人死的時候,我和連長都沒有,沒有……”
“不在場證明。”林遙補充道。
“對,沒有證明。那天晚上我養的狗下崽子,我一直在狗窩那邊。連長也一直在那邊幫我。姓白的警察問我的時候,我都說了,可他告訴我……我和連長的關係太近,說的話不能全信。那幾天,他到處找人打聽連長的事,整的山莊人心惶惶的。”
“這事你也不要太較真,警察查案基本上都是這樣。就是白潤江的方法有點過激了,你和申經理要是清白的,就讓他去查,怕什麼。”林遙覺得龔向前是個好人,若不然,他不會寬慰他。
“警察的事我不明白。可那姓白的不是個東西,動不動就找連長問話,看人那眼神,就像是犯人一樣。我說句不該說的話,連長一直惦記著讓司徒再幫幫他,可你們都決定不管了,連長說不能強人所難。”
“一開始我們是不想插手了,現在……放心吧,我和司徒都會盡力找出真兇。”
龔向前憨厚的笑了。
“林,林老弟。我有個事想跟你說說,這事我沒跟姓白的說,煩他!另外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個有用的事。”
“你說吧。”
“在那個人死的前幾天,我看見他……看見他調戲一個姑娘來著。”
林遙一愣,隨即來了精神。
“那天我去餐廳送東西,走到後院小樹林的時候,就看見那小子拉著一個姑娘就要,就要親嘴。人家姑娘不願意,連罵帶打的。那小子就說什麼‘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說出去。’,一開始我還想過去給那小子幾個耳刮子,人家姑娘膝蓋一頂,那小子的那地方就疼的跟殺豬差不多。我看著那小子蹲地上罵的的時候,小姑娘就跑了。”
“你看清那女孩子的臉了嗎,知道是誰嗎?”林遙急切的問。
“沒有啊。啊,我聽見那小子叫什麼,‘張妮,你等著’,那姑娘可能是叫張妮吧。”
張妮?
聽龔向前的話,馮曉航似乎知道張妮的什麼事情,要挾她答應自己無恥的行為。如果龔向前說的一切屬實,為什麼案發的第二天,張妮在白潤江詢問劇組所有人的死後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