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了一點到達的還有一聲“爸爸,抱。”兩聲“主人!”以及三聲“大姐姐!”。
……僅僅是一瞬間,馬加就覺得自己的腦袋被這麼多突如其來的聲音擠得有些遲鈍了。
為什麼在場的每個人都和自己有那麼點關係啦……等一下,那幾個怪蜀黍該不會是我流落在外的哪個親戚吧?
看著那些個同樣把目光轉移到自己這邊的怪蜀黍,馬加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血統之中是否從萬年以前就攜帶著某些不良基因了。
不過看上去他的這份擔心是多餘的,因為很快的,其中一個怪蜀黍就已經流著口水衝旁邊的侍者發話:“把那邊那個藍頭髮的小女僕給本議員帶過來,這次的事情解決後本議員要高薪聘用她!”
“等,等一下,憑什麼是你這個老傢伙?本議員出比他高一倍的價格聘用!”
“你們兩個人家裡的女僕還少麼?無論如何這次聖羅蘭第一碗湯要讓給我來喝!”
……
幾個中年人完全無視旁人異樣的眼光爭成一團,聽起來就好像聖羅蘭如今是他們的東西一樣。
就在幾個中年人為了霜嘆的“歸屬”爭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一聲威嚴而有壓迫感的聲音瞬間壓過了他們的爭吵。
“你們看看你們這個樣子,哪有一點身為議員的覺悟!”
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很有領導派頭,上禿下也凸的白胖子,和那些一臉猥瑣的怪蜀黍不同,用馬加上輩子常聽的一句話說就是“這孩子一看就是塊當官的料”。
禿頂,將軍肚,萬年不變的笑臉,再加上被肥肉擠成一線天的小眼睛,無論怎麼看,這傢伙不當官都是屈了他這份天然的長相——又或者是當上了官以後才進化成了這個樣子也說不定。
從將軍肚中很不滿意地憋出一聲悶哼,又是震得旁邊的幾名看上去地位明顯要低上一些的“議員”一陣諂媚虛弱的笑,胖子很滿意如今他們的表情,思考了一下,伸出一根粗得跟雙匯最大號火腿差不多粗的手指點了點馬加,說:“藍頭髮的留著給弗朗西斯議長大人,這個,是我的。”
……比起這種胖子所說的這句和氣勢截然不同的內容來說,馬加更關心的是他所指的物件。
說起來,其實馬加應該覺得高興才對,因為他的美終於得到了男人的承認……不過,為什麼馬加如今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還好,接下來,女僕長和總管家又是心有靈犀地同時打斷了這邊胖子那近似於幻想的定論。
“不管學園內部的爭鬥是什麼結果,你們的妄想是絕對不會得逞的。”兩個學園內部的話事人同時丟出了這一句話,然後又怒氣衝衝地對視了對方一眼,再次異口同聲地說:“不用在這裡假惺惺地裝好人,你這個聖羅蘭的叛徒(敗類)!”
如果不是兩個人如今看上去真的像是在拼命的話,恐怕就算說他們兩個是同卵雙生的雙胞胎都會有人信吧?再看看這兩個人用的,全是飛行型的武器,一個不停地從女僕裙下抽出一把把的飛刀,動作之快挑逗性隱喻含義之深刻都讓馬加歎為觀止,而另一邊,總管家則是毫不示弱地從十指指縫之中如同變魔術一般變出大把大把的紙牌,然後以絲毫不遜色飛刀的威勢丟出去,雖然在重量上是比不過飛刀啦,不過數量上的差異也將雙方的差距拉平。
不過,就算兩個人打得這麼熱火朝天,旁邊還是有覺得不滿意的人。
“兩位,總這麼藏著掖著的,打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呢?要不要我再弄些彩頭來助助興?比如……校長的下落?”
弗拉基米爾拽了拽頭頂當帽子戴著的脖套,輕輕地打了個哈欠,用手指點了點旁邊的面露虎狼之色的議員們:“就算我能等,這些傢伙,恐怕也不會等到你們分出勝負的那個時候吧?”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