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臺上的花魁,並沒有摘掉面紗,秋春芳也沒有喊價。
那花魁正坐在臺上,有人搬上來一架古箏,她正準備演奏。
調整古箏弦,試音之後,便開始彈奏起來。
她旁邊的兩名侍女開始伴舞。
那古箏彈奏的曲調悅耳動聽,技藝確實不凡。
看到這樣的美人,彈奏如此美妙的歌曲,果然是一種享受,難怪那些才子都喜歡來此。
此刻蒔花館裡難得的安靜,所有人都在側耳傾聽。
很多人都覺得,能看到花魁彈箏,親耳聽到這美妙的曲調,那一兩銀子的入門費就花的很值。
平時一兩銀子,可別想聽到。
白一弦看著那臺上的身影,越發覺得眼熟了起來。
他腦海裡開始自動回想,他所認識的美人。
同時還想著難道是某個美人,家道中落,落魄了,只能來這青樓賣藝?
想到淪落青樓,他腦海裡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腦海中的人,與面前臺上的身影漸漸地重疊了起來,漸漸的合為一人。
“是她。
她竟然來了京城。”
白一弦終於想起來眼前的人是誰了,難怪看著眼熟呢。
原來果然是個熟人。
沒想到,她竟然來了京城。
白一弦悄悄對言風說道:“本公子,想起來她是誰了。
說起來,此人你也認識。”
言風木著一張臉,想想不合適,便努力做出了一個表情,問道:“公子想起來了?
不知此女是誰?”
白一弦笑道:“賣個關子,等一會兒,她摘下來面紗的時候,你應該就能認出來了。”
香雪和櫻蘭聞言,心道原來不是這位白爺故意那麼說,而是他真的本來就認識。
不過也是,這位花魁是從別處來的,人又生的那麼美,說不定白爺,以前真的見過也未可知呢。
就連言風,都不由轉頭再次看了那花魁一眼。
經過白一弦一而再的提醒,他終於也覺得,這女子,好像,真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眼熟。
但他根本沒有費心去想,也懶得想。
反正如果真的認識,一會兒摘了面紗就能認出來了。
此時那女子一曲終了,周圍頓時響起了鋪天蓋地的馬屁聲。
“煙蘿姑娘,果然厲害,我方才已經完全陶醉在了這曲子之中。”
“煙蘿姑娘,我是你最忠實的擁躉。”
“餘音繞樑,三日不絕。
一直以為是誇張了,今日聽到煙蘿姑娘一曲,才明白,此言並不誇張啊。”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吶。”
“煙蘿姑娘,在下吳敬中,之前僥倖與姑娘見過一面,不知姑娘記得否?”
“還有我,我是韓天久啊姑娘,也曾參加過姑娘舉辦的詩會,還曾為姑娘作詩一首的。”
“我是秦相書,前幾天才剛剛見過的,我為姑娘做的詩,還曾引得姑娘誇讚,引我入室,與我私談來著,姑娘可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