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虛弱,但比之前連話都說不出來要好得多了。
只不過,說一陣子,就要喘息一陣子,可見病情雖有好轉,但治標不治本。
跟白一弦先可套完之後,他才又看向柳天賜,跟柳天賜說起話來:“柳少莊主,年少有為,年紀輕輕,醫術卻如此超絕。
此番,我這病情,來勢洶洶,看了多少個大夫,都束手無策。
柳少莊主一出手,就解了我的病痛折磨,本汗十分感激,也十分敬佩……”
其實在如今哈那可汗的眼中,他對柳天賜這個神醫,比對白一弦這個皇使可要重視多了。
使者年年有,也不能為回棘帶來什麼好處。
但神醫卻是可遇不可求。
使者來了,無非就是下個命令,傳個聖旨,或者為了一些其它的利益目的而來。
比方白一弦,美其名曰是來探望他,實際上還不是等他死了,想讓自己繼位的兒子繼續向燕朝稱臣嗎。
他身份確實尊貴,但對於差點就死掉的哈那可汗來說,尊貴不尊貴的,也沒什麼區別了。
但柳天賜不同,他一來,就解決了他的病痛,讓他能喘上氣來,身體也舒服了許多。
不但如此,還能延續他的性命。
與生命相比較起來,其他一切都是浮雲。
所以,哈那可汗覺得,柳天賜比白一弦重要多了。
只是礙於他還是回棘的可汗,礙於禮節,才不得不先跟白一弦說話客套罷了。
如今輪到跟柳天賜說話,哈那可汗對於這個掌握他生死的人,別提多溫和友善了。
不,確切的說,哈那可汗不怕死,柳天賜掌不掌握他生死,其實沒什麼。
最主要的是,他不怕死,卻害怕生不如死。
之前喘不上氣來,憋的難受,連話都說不出來,不但如此,渾身上下的暗疾也是劇痛劇癢,難受之極。
要不是為了回棘,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兒子,要不是為了大權不旁落,他根本不想忍,還不如死了算了。
可他不能死啊,他病的太突然了,甚至一切都還沒交代好,安排好呢。
他死了,回棘就徹底亂了,他的兒子們,一定會自相殘殺。
甚至於他的那些兄弟們,說不定也會趁機奪位。
他只能活著。
他活著,就是對那些人最大的震懾。
只是,他活的太痛苦了。
而柳天賜讓他能喘上來氣,讓他的身體不再疼痛難受,這才是最重要的。
舒服的苟延殘喘,比生不如死的痛苦活著,要強多了。
所以,就衝這一點,他又豈能不對柳天賜和顏悅色,甚至還帶著那麼一絲微微的討好呢。
他真的是憋怕了,也痛怕了。
可以說,只要柳天賜能繼續給他看病,能讓他不那麼痛苦。
那麼只要不損及回棘的利益,柳天賜現在要什麼,他都願意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