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的信裡整的挺神秘,白一弦想了半天,也想不到驚喜會是什麼,所以乾脆就不想了。
反正,信上說,過幾天,那驚喜就能到了,到時候就能看到了。
而與此同時,回棘的三人也在帳篷裡密謀,雖然他們私下裡依然爭鬥不休,但面對燕朝的問題的時候,卻能暫時摒棄私鬥,共同商議。
帳篷裡的三人,分別坐在三個方向,呈三角形,猶如三足鼎立一般,明明互相看著都不順眼,欲將其餘兩人除之而後快,但此時此刻,卻都能忍住。
突蒙說道:“方才,江曜王又收到了八百里加急的信件。”
拜羅哼了一聲,說道:“來就來吧,這麼些天裡,都來了多少次了。
原本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兒,沒想到就是個桃大的屁事兒。
虧得本王還派遣手下最得力的干將去調查了許久,都沒調查出來。”
還讓他對著手下破口大罵是飯桶廢物,結果呢,不是手下不給力,是燕朝的那些玩意兒會玩,根本就沒什麼大事發生,也用八百里加急。
所以,拜羅十分沒好氣,現在對於燕朝京城那邊再送過來的加急件,從內心裡都抱著反感和排斥,並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兒。
德布泰卻說道:“拜羅,虧你自詡聰明,你若如此想,便中了燕朝的計了。”
拜羅對於被德布泰教訓,表現的很不服氣,說道:“怎麼,莫非你有不同見解?”
德布泰說道:“你現在就已經對八百里加急的信件如此不上心,覺得無所謂了。這難道還不是什麼大事兒嗎?”
拜羅皺皺眉,問道:“什麼意思?”
德布泰嗤笑了一聲,沒有說話,突蒙說道:“德布泰的意思是,如果燕朝是在混淆視聽呢?
燕朝故意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矇蔽你我。
這樣,當我們覺得這八百里加急送的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心中對之不再在意的時候,燕朝的目的就達到了。
他們若是某次真的送了重大的事情來,說不定我們還是不在意,甚至還覺得是小事一樁呢。
那不就正中了燕朝的奸計,讓他們得逞了麼。”
拜羅眉頭深鎖,心中覺得突蒙和德布泰兩人說的似乎有些道理。
不過以他的驕傲,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肯承認這兩人分析的比自己透徹的。
因為一旦承認了他們說得對,就好像自己不如他們厲害一般。
因此,拜羅說道:“不要自作聰明瞭,明明就是無事發生。莫非你們的探子,就探聽出了不一樣的線索,探知到了燕朝發生的大事兒不成?
沒有吧?既然沒有,那你們還在這裡自作聰明的說這些話,有什麼用?
燕朝若真想傳遞什麼重要的訊息,直接秘密傳遞就是了,還用得著用這種混淆視聽的方式麼?
就比如你我,難道就沒有其它辦法傳遞訊息,又不讓人得知了?
何必混淆視聽,如此欲蓋彌彰呢。”
他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說道:“行了,你們若是仍舊覺得燕朝在故意混淆視聽,那你們就儘管去查吧。
查的出,算你們本事。
本王可不奉陪了。”他一邊說,一邊站起來,帶著一臉的嘲諷和不屑,傲氣十足的離開了帳篷。
只留下了突蒙和德布泰兩人在裡面互相對視,卻又誰都沒有說話。
拜羅出了帳篷,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往白一弦所在的方向看了一會兒。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來,他自認為,跟白一弦的關係打的已經十分不錯了。
這位江曜王,如今對他,是越發的和顏悅色了。
與他閒談起來,話題也是越來越多,每每都是相談甚歡,意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