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她不會放過你們的。”
黃將軍府的千金?白一弦擺擺手制止了兵卒,說道:“本官向來都是以理服人,既然他不服,那本官就讓他服。”
白一弦居高臨下,看著任桀,問道:“你說本官闖入你的家中,搶劫傷人。那麼當時,你在做什麼?”
任桀不假思索的說道:“半夜三更,還能作甚?自然是睡覺。睡得正香,聽到傳來動靜,才發現你們這兩個惡賊正在偷東西。”
白一弦指了指他的身上,問道:“你衣衫整齊,莫非是穿著外衣入睡的?”
其實任桀根本沒想到事情會有如此反轉,所以一些細節,他之前根本都沒想過,如今被白一弦這麼一問,就差點露餡了。
他強詞奪理道:“我喝了點酒,便和衣而眠,有何不可?”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確實無有不可。你方才說,本官是用這刀傷的你?”
他指了指地上的刀,那乃是一柄菜刀,其上有血跡,如今被兵卒丟在了地上。
任桀回道:“不錯。”
白一弦哼道:“本官告訴你,本官之所以晚歸,乃是因為從皇宮,剛剛面見了聖上歸來,照你的說法,莫非本官面聖的時候還帶了菜刀不成?
先不說面聖帶刀是死罪,本官不會這麼傻。就說這麼大一柄菜刀,本官的身上,似乎藏不住吧。”
白一弦挖了坑,任桀只想著他的這個問題,沒想太多,順著白一弦的話說道:“說不定,你是藏在了某個地方,出了皇宮,又去取來的。”
白一弦冷笑道:“照你的意思,這柄菜刀,那是本官自帶的咯?”
任桀一驚,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可剛才只顧辯駁,根本沒想那麼多,現在覺得,自己似乎落入了一個坑裡。
但他不可能反駁剛才他自己說的話,只好點了點頭,說道:“不,不錯,確實是你的。”
白一弦突然問道:“那你家的菜刀可在?”
任桀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這菜刀乃是他的,他剛才應該說,白一弦是拿了他的菜刀來砍傷他的啊。
事到如今,只能繼續往下編了,任桀說道:“我是剛搬到這所房子中的,還沒有來得及買菜刀。”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這柄菜刀,看手柄很新,似乎是新買的。
上面刻著的這個記號,若是本官所記不錯,應該是東市陳家店鋪賣出的。
不如本官將陳家店鋪的掌櫃招來,詢問一番如何?”
任桀一窒,他沒想到白一弦連菜刀的出處都知道,頓時有些說不出來話。若是招了掌櫃來問,肯定能知道,他昨天新從那裡買了一柄菜刀。
大晚上的,白一弦懶得去折騰找什麼掌櫃,便繼續說道:“還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自己砍自己,所造成的傷口,和別人拿刀砍你所留下的傷口是不一樣的。
你不懂,但有經驗的仵作和醫官都懂。來人,傳醫官仵作,驗傷。”
任桀頓時慌了。而趁著衙役去找仵作的空,白一弦蹲下來,在任桀的耳邊輕聲說道:“誣陷栽贓朝廷命官,你可知是什麼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