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風嘲諷道:“自詡忠君,如今卻要欺君?”
嚴青說道:“我說的事,都是事實,如何能算欺君?”
言風哼道:“可惜說的,並非是事實。”
嚴青說道:“是與不是,心中最是清楚。不要妄圖為白一弦洗脫罪名,我說過,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已經知道了。”
言風沒再反駁,只是問道:“那打算,如何跟皇上說這件事的結果?”
嚴青反問道:“希望我怎麼說?”
言風說道:“如此忠君,除了皇帝,誰也左右不了,連太子都不行。既如此,那就實話實說吧。”
嚴青問道:“實話實說?怎麼,不打算繼續為白一弦說情了?”
言風哼道:“明白我的意思,又何必明知故問。”言風說到這裡之後,再未停留,直接轉身離開。
只留下嚴青站在原地,無奈的搖搖頭:這傢伙,就這麼篤定自己一定會聽他的嗎?
白一弦自然對言風的行為一無所知,今天便是最後一天,他與慕容楚商議之後之後料定嚴青還會前來繼續尋找證據。
於是兩人制定了計劃和證據,百般佈置,就等著嚴青前來。
可沒想到的是,嚴青居然一整天都沒來找他們。嚴青不來,他們的計劃便無法實施,所有的佈置便都做了無用功。
慕容楚派人打探之下得知,嚴青居然去調查御膳房和伺候皇帝的內侍去了。
皇帝被人偷偷下了迷幻藥,御膳房和內侍與此事自然有一定的關係,但最主要的卻是譽王和太子,到底有沒有行大逆之事,是否冤枉。
所以嚴青不來查他們,卻跑去查御膳房和內侍,這就有些奇怪了。這些小人物,讓他的屬下去查不就得了?
兩人百思不得其解,卻又不能直接去找嚴青詢問。
最關鍵的是,他們今天的佈置,是想辦法讓嚴青認為他自己如今手裡的對太子不利的證據是假的,同時讓他掌握一些新的證據。而這些證據,則能證明巫蠱案與太子無關。
結果嚴青不按常理出牌,根本不來調查。如此一來,他手裡掌握的那些證據該怎麼辦?
無奈之下,兩人只好另想他法,決定主動出擊。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兩人準備行動的時候,卻傳來訊息,嚴青竟直接去找了皇帝,告訴皇帝,事情有結果了。
這三天不到,嚴青便去找了皇帝,這下可如何是好?
沒多久,便有內侍來傳話,說皇帝招慕容楚覲見。
慕容楚不由看向白一弦,白一弦深吸一口氣,說道:“葉兄不必著急,事情還不到絕境。
我這裡還有一個辦法,不過有些冒險,一個不慎,必定萬劫不復。只是如今,我們也只能兵行險著了。”
慕容楚點點頭,問道:“那我該如何做?”
白一弦跟他耳語了幾句後,說道:“葉兄記住,去了之後,無論嚴青拿出什麼證據,只管喊冤枉便是了。”
慕容楚想了想,覺得白一弦的辦法雖然有些冒險,不過若是能行得通,確實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於是他點了點頭,隨後便直接去了御書房。
皇帝不僅僅是招了慕容楚來,三天前在御書房的人,如今也大部分都在。此事涉及到皇帝和皇子,自然不能草率。
慕容楚觀察到,丞相也是皺著眉,顯然也是滿腹憂慮。
嚴青當著眾人的面,向皇帝仔細彙報了一下自己所查到的結果,並一一列上證據。
讓慕容楚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嚴青竟只是告訴皇帝,此案確實是譽王所為,行巫蠱祭祀,詛咒皇上,同時買通內侍,給皇上下藥,又藉此陷害太子,以達到自己不軌的目的。
何玉乾的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