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等著自己熟識的那家照相館開門了。朱雨晨拿著膠捲走進去。自然是要自己洗照片。等到了暗房。把膠捲展開看了看,前邊都是拍的一些學校風景。一張一張看著底片,要挑一些心儀的剪出來洗。
看到最後幾張,朱雨晨忽然跳了起來,差點沒把膠捲丟到地上。吃驚的重新拿起來認真看著,這幾張是什麼?兩個人?兩個…朱雨晨對照片上兩人的動作不陌生,雖然有些暗,有些模糊。早不是處男的小夥甚至沒有臉紅,心裡的好奇不可抑制的升騰起來。只有一個念頭,洗出來看看。
當把相紙從藥水裡夾出來的那一刻,朱雨晨驚呆了,雖然照片有些輕微的動態失真,畫面有些花。但還是一眼認出來,那是趙丹峰,為什麼呢。因為有一張開了閃光燈對著臉的照片,趙丹峰的臉太清晰了。而那個女人,雖然模糊。但朱雨晨覺得自己對體型有些印象,好像是師姐趙微介紹過同組的一個演員。叫什麼來著記不住了,但那雙桃花眼,卻是很難忘記。
誰拍了這幾張相片?雖然只有一張照片拍到了臉,只有這麼一張開了閃光燈,但這肯定是一組照片。那幾張背影,肯定還是這兩人。朱雨晨背後冒出了冷汗,第一時間想到是誰要陷害自己?
不是朱雨晨有被迫害妄想症,而是作為半個圈子裡的人,朱雨晨比一般人更瞭解趙丹峰在圈子裡的位置。一個身家千萬,製作公司的老總,音樂公司總監,會被人拍這種照片,那不是要敲詐是什麼。而這照片出現在自己相機裡,又是什麼陰謀。
不得不說,黃海泊的無心之舉讓朱雨晨整個早晨都陷入到深深的不安之中,腦海中閃過無數諜戰片,警匪片的畫面。一直到店員要來洗照片,朱雨晨這才匆匆收拾了東西。
走在街上,朱雨晨思索半響,直接拉出底片,曝光之後拿出打火機,點燃丟進了垃圾桶。不管是誰陷害自己,這些東西不能留,倒不是善心大爆發,而是知道這些東西,可能會出大事。朱雨晨有了自己的決斷,但是底片可以燒,看著那張洗出來的相片,朱雨晨猶豫了。
東西自己不願意留,這東西留在手上是禍害,遲早會出事,一旦查到自己身上,朱雨晨不願意想趙丹峰的報復。但是就這麼燒了,朱雨晨又覺得有點可惜。腦海裡升騰起來一隻小惡魔,憑什麼好事都讓這傢伙佔了?咱們一起考試,你一次就考上了,大學第一年就演電影,演電視劇。我呢,鏡頭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有漂亮的女朋友,千萬身家,對,那個叫高媛媛的還喜歡你。我呢,孤家寡人一個,還被同學背地裡說小心眼,走不出被甩的陰影。為什麼你就如此風光,我就得仰視你呢。
嫉妒像是毒藥,瞬間侵襲了朱雨晨的內心。不過我們又認識那麼久了,我這麼做有點不道義吧,內心的道德再一次發出了聲音。別傻,我都失戀一年了,他還把兩個姑娘哄的團團轉。不對,是三個,照片這個女人可更誘惑。這能忍?只不過是讓其他人知道真相罷了,讓那些被騙的女人們都知道真相。我是做了件大善事啊,再說了,我又沒留底片,他只要撕了就沒事了。嗯,他只要燒了就沒證據了。
天使和惡魔在腦海中交戰,恍惚之間,看到一間郵局。在街邊站了半個小時,終於邁步走了進去。要了個信封,把照片放了進去,在信紙上,用左手寫著,大概你認識這是誰。
想了想,撕掉了信紙。不再猶豫,重新寫了張,上書一行大字,這是你的男朋友吧。
地址朱雨晨寫了中戲九六班胡婧收,投進郵箱,鬆了口氣,差點癱坐在地上。看看自己雙手,我是做了什麼?使勁搖起郵箱,想要把信拿出來。郵局的人及時制止了這傢伙的瘋狂行為,“再搖報警了啊,偷信是違法的。”趕緊把信揀出來送進去。朱雨晨張了張嘴,最終放下了手。
趙丹峰不知道,朱雨晨不知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