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輕咳了一聲,用流利的法語對弗雷迪說,然後走向自己的保時捷。
“客隨主便。”弗雷迪用日語回了一句。
日本人說法文,法國人說日語,這情況,莫名的詭異。
真是……都是驕傲到不行的人。
東京,某個法國餐廳。
栗色頭髮的女子一身名牌洋裝,臉上是精緻的妝容,頭髮燙成大大的波浪披在肩膀上,頎長而白皙的脖頸上,鑽石吊墜閃閃發光。
而她的對面,卻是一個踩著運動鞋,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的女生,說是女生,實在是因為她的打扮實在太像個學生,比學生還像個學生。黑色筆直的頭髮斜著紮成了一個馬尾,紫色的眼眸亮晶晶,卻深不見底。
安倍靜靜的看著櫻雪,有些驚訝的發現這次,她半點張皇失措都沒有,甚至,根本如同她自己一樣,成竹在胸。
櫻雪看見安倍的時候,正是下班時間,好不容易換下職業裝,準備找切原去打球,卻在帶上棒球帽的那一瞬間,看見這位倚在車前的美女。
輕輕嘆了口氣,櫻雪揉了揉臉,然後榮光煥發的走了過去。
她的來意,根本不需要言明。
“安倍小姐。”櫻雪摘下帽子,伸出手。
“北川小姐。”安倍也伸出手,笑著說道。
直到所點的菜都上全了,兩人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真田起身,倒了些酒在弗雷迪的杯子裡,然後開口道:“這些,都是櫻雪最喜歡的菜式。”
外人只知道櫻雪對中國的一切那些莫名的喜歡,可是真田和幸村卻知道這些都是因為什麼。
不出所料,弗雷迪一愣,然後囂張的笑了起來,金色的頭髮在燈光下異常的晃眼。
“原來如此,這幾道菜我跟國光這些年都快要吃噁心了。”
這回,輪到真田僵硬。
“其實,一年前櫻雪幾乎已經答我的求婚了。”若無其事的夾起一塊豆腐,弗雷迪放進嘴裡,似乎在比較誰作的比較好吃一點。
“如果一直很關注櫻雪和國光,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吧,我記得有影片流傳出去的。”
弗雷迪的笑容越來越大,舔舔湯汁,略帶惋惜的說:“嗯,沒有櫻雪的手藝好。”
他的對面,是真田弦一郎明顯籠罩了陰雲的臉。
“真田藩士和我的爺爺是大半輩子的好友。”安倍喝了一口果汁,然後緩緩說。
“哦。”櫻雪狀似認真在聽,然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跟弦一郎很早就認識的,但是卻是在一年前才開始交往,說實話,這樣優秀的男人,在日本這樣的大環境裡,實在很難得了。呵,跑題了,記得那個時候我們第一次見面,他似乎是大病初癒,臉色蒼白的利害。”
櫻雪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你不知道這一年,弦一郎的工作有多忙,一忙一整個通宵都是很尋常的事情,我總告訴他早點休息,但他就是不聽,像找了魔一樣瘋狂工作。不過幸好,我每天晚上給他做的宵夜他都會吃光的。”
臉上掛著擔憂而幸福的笑容,不經意間流露出他們兩人已經同居的狀況,安倍滿意的看見櫻雪的臉再無血色。
“原來,是這樣。”真田緩緩說。
“這……是真的嗎?”櫻雪失神。
“當然。”
這是回答。
“我一直奇怪,為什麼在私人的聚會里會有影片流傳出來,照例來講參加聚會的人應該都極度的厭煩八卦和記者,不可能會刻意散佈什麼訊息。”
真田看著對面的弗雷迪,一字一句的說。
弗雷迪的笑容有片刻的停頓。
接著,真田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