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搶我的話?可是,依蘭山暈倒了,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
�“又醒過來了。”倆人立馬垮了肩膀,同時調轉了頭,兩手插腰,張口欲吼攪人興致的闖入者。
�“讓你們再念念念,煩死了。”兩顆小紅果一左一右,飛向倆小人,剛剛好,就把兩張微微張開的嘴巴堵上了。
�“嗯……”花閒費勁的把紅果拔了出來,跳到顔子君懷裡一陣亂扭。
�“九哥,你怎麼這麼煩人!”
�“是你們煩我,還是我煩你們!我已經退避三舍,一個人躲在大老遠的山旮旯之中,耳朵裡卻滿滿都是你們的嗡嗡聲。你們兩個閒來無事,時不時的就來這麼一段,我不煩,依蘭山都要煩死了。”
�“我不管,我想五哥,六哥,五哥,六哥,五哥,六哥,五哥,六哥……”
�
�“阿嚏,阿嚏,阿嚏……”
�“阿嚏,阿嚏,阿嚏……”
�
�正在大茂府郡一座深山中練兵的顏家老五和老六同時連打了幾個噴嚏。
�“噯?我說老六,你幹嘛打個噴嚏都要跟我搶啊!”
�“五哥,你忒不講理,難道有人想我了,我還非要憋住了等你打完我才打不成?”
�
�“那是,因為肯定是閒妮子想我了。”
�“那為何不是閒妮子在想我?”
�“想也有先後,我是哥哥,自然是先想我。而且,你不是還有古菲兒那個美人花瓶嗎?”
�“嗨,我也就指望著妹妹還能偶爾想念一下我老六。古菲兒明顯不是一般的笨嘛,我說讓她做我娘子,她那眉毛皺的,跟什麼似的,竟然一句話都沒說,就一直哭著就跑掉了。”
�“老六,人家是不是壓根沒看上你啊?”
�“沒看上就說沒看上,何必如此矯揉造作?”
�“人家一閨閣大小姐,本就在諸多禮儀教化之中長大,雖說如今這世道迫使一些世家大族捨棄了部分昔日的刻薄古板,耳提面命,言必及禮,可是,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你以為人家也是咱家的閒兒?”
�“五哥,今日你這話有點嚼頭。即使古菲兒果真歡喜我,要嫁入咱顏家,這也要合族共議,立場站錯了,可是關係到整個家族的身家性命的。”
�“還是花叔父深謀遠慮。”
�“花伯父被稱為慕容英膽的半壁智囊,自然不是叫著好玩的。”
�“呵呵,你們兄弟二人是誰在偷懶啊?”
�“花伯父。”
�“花叔父。”
�“小侄兄弟二人正在唸叨閒兒呢,一別三年,真怕小丫頭會忘了我們幾個呢!”
�“哈哈,閒兒雖說只有幾歲,心智卻是異於尋常小娃。她尚在襁褓之中時認識了意兒,這一別七年,不是一直記得還有個意哥哥經常念想於她?更何況你們兄妹自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這份親情豈是歲月可以淡化的?”
�“聽伯父一席話,小侄二人茅塞頓開。”顏老六忽有所悟,這樣的道理,淺顯卻也隱秘,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以此心境去對待此等細膩。
�“還有兩個月就是閒兒的八歲生辰,小五,小六,你們在本月末便先趕回晴縣吧!回去以後向兩族長輩報個平安,餘下不可多言。待叔父回去,再將眼下情勢向他們詳細稟明。”花定安沉吟一番,方再次開口。
�“叔父,那您何時回晴縣?”
�“叔父和意兒安頓好山中將士,就會趕回去。”
�“先生。”一聲洪亮的聲音自洞口傳進來,打在石壁上,折射而回,留下陣陣回聲,“先生,先生,先生……”
�伴著回聲,又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