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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悅悅依舊尾巴般跟在花閒身邊,她已經搞不清楚她喜歡的,是花閒所喜歡的這種生活方式,還是花閒本人。她不去追究,只管跟著。
�瑪雅自告奮勇定要充當花閒的嚮導,央了父親同意她一同前往。不過,瑪雅的父親不放心幾個半大孩子孤身犯險,派了族裡幾個經驗豐富的山林老手隨行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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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比花閒能想象到的所有關於純潔和美好的事物都要來的聖潔。
�自從到達天山,在山腳下的小木屋裡,過著最原始質樸的小日子,花閒幾乎日日都在做同樣的夢,夢裡只有皚皚白雪覆蓋的高大巍峨的天山,抬頭看天,白日,祥雲朵朵,夜晚,繁星點點。
�忽有一日,花閒突發奇想,用他們幾人親手打獵得來的獸皮做了四套貂皮衣帽。仿得是當年風靡一時的電視劇《雪山飛狐》中的造型,那,曾經是年少的花閒心中一直放不下的情結。《雪山飛狐》流行的歲月,花閒還只是一個十來歲大的孩子,多少個午夜夢迴,她夢見自己變成了雪山上飛馳的女一號,江湖兒女的愛恨總是那般酣暢淋漓……誰曾想到,時空相隔後的今日,她竟能佳夢得圓。
�瑪雅央求花閒將狐皮衣帽做成了與顏彥配套的情侶款。
�花閒便好心情的也給自己和慕容悅悅做了一套姐妹裝,同樣的純白衣衫,狐狸圍巾,狐皮雪帽,遠遠看去,似從神話裡走出來的聖潔童女。
�一日,晴空萬里,藍天顯得格外高遠。太陽光明媚的照在整個雪山上,山腳下映出長長的影子。花閒坐在山腳下一株高大的松樹上寫生作畫,慕容悅悅騎在同一株樹上的另外一個枝椏上看花閒作畫。
�“九叔,九叔!”
�“老大,老大!”
�山中傳來一波一波的迴響,似呼嘯的北風,滴溜溜打著轉。
�“九叔,九叔!”
�花閒自畫布上抬起頭,望向身前的雪山,有雪球被回聲震落,撲簌簌一路滾下山來,直直滾至花閒所騎的高大松木下,碎成了雪片。
�沙沙沙,傳來簌簌的腳步聲。
�花閒的眼皮跳了幾跳,她有些不敢睜眼。
�“九公子……”慕容悅悅不可置信的細語驚醒了迷濛中的花閒,她自枝椏間望過去,終於看到了穿越那皚皚茫茫的雪原,優雅行來的俊秀身影……
�“九哥!”
�花閒如一隻突然騰空而起的大鵬鳥,呼啦著翅膀便撲了過去。
�顔子君聽到花閒的呼喊,俊秀的臉龐上綻放出一抹璀璨的笑,一如往昔。他伸展開雙臂,等待著終於要歸家的小調皮。只是,為何眼前,有兩個身影在交疊?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兩個同樣的人兒就那般在空中交起了手。
�“慕容悅悅,你閃開!”
�“憑什麼!”
�“憑我做了十八年九哥的童養媳。”
�花閒收了招式,直直向地面墮落,似一隻丟棄天堂拋卻永生墮落凡間的天使。
�顔子君一個箭步衝向前去。
�滿眼,都是那張肆無忌憚的笑顏。
�“嘻嘻,九哥,咱回家生娃去吧!”
�“顏彥,咱一起去中原逛你口中的窯子吧!”
�花閒自顔子君懷裡探出頭,便看到了瑪雅那張似曾相識的,賴皮的,臉。
------題外話------
結局了,有些愧疚,有些失落,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