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哥交易有點大啊,你這是求了什麼呀?」
「這你就不用管了,」葉川眼睛慵懶地掃了她一下,「又不是你一年不吃肉。」
溫晚雖然稱不上是肉祖宗,但她光是想像就覺得一年不吃肉有多痛苦。
她想,換做是他,一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她才願意做這樣的交換。
溫晚沒想到連葉川這樣的人也有不那麼容易輕易得到的東西。
窗外的夜色掠過天空。
好像一切都是虛無縹緲存在。
一切都是過眼雲煙的虛榮繁華。
內心真正的渴望,向來只有自由。
財務自由、戀愛自由、時間自由。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突然有這樣的感觸。
見她沒有表示,葉川舌頭舔了舔後槽牙,偏頭看她,語氣溫柔:「你有什麼暱稱嗎?」
「沒有什麼特別的,以前爸媽叫我小晚,有些朋友會叫我晚晚。」
葉川搖搖頭:「都太普通了,我要給你想個特別的。」
「為什麼?」
「因為你叫我阿川,從來沒人這麼這麼叫過我,以後就是你專屬的,」葉川說話夾著鼻音,「那我也要一個專屬的。」
溫晚覺得他很幼稚,沒搭話。
葉川右手的食指在左手手掌上認真在寫字的樣子。
溫晚好奇地湊過去:「寫什麼呢?」
葉川突然抓過溫晚的左手,在她手上一筆一劃寫下一個工整「浼」字。
手心酥酥麻麻癢癢的,帶著點溫熱的濕氣。
「認識嗎?」葉川問。
「免?」
「沒文化了吧,」葉川說,「這個字跟美一個讀音。」
「然後呢?」溫晚神色淡淡的。
「你溫的左邊加上晚的右邊啊,湊起來不就是個浼字嗎。」
溫晚嘴角抽了抽:「所以呢?」
「所以以後我叫你浼浼,怎麼樣?」葉川一臉得意,像是在邀功。
「你還不如叫我妹妹得了。」
「不要,我有妹妹了,」葉川一口否決,突然響起了上次她叫自己哥哥的樣子,還打了個冷戰,「而且我也不想聽你叫我哥。」
「為什麼呀?不夠蘇嗎?那我可以再蘇一點。」溫晚湊過去,口型做出一個「g」樣。
「別,」葉川馬上伸手擋住她,「我說了我最討厭那種借酒勁亂來的人。」
「你看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溫晚搖搖頭,「是不是平時人人家女孩子叫你一聲好聽的,你就精蟲上腦了?」
「我看上去是那樣的人嗎?」葉川一臉不爽寫在臉上。
「那否則你怎麼這麼多桃花債?一定是一時衝動然後又不想負責唄。」溫晚篤定地說。
葉川真的很想把她暴打一頓,然後按在車門上強吻一通。
但他只能把心裡的苦先憋回去。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溫晚只要一天不把債還清,他一天海王人設的馬甲就不能掉。
送完溫晚,葉川正好想下來吹吹風散一下酒勁,於是步行走到了a大教師宿舍顧晨遙家。
顧晨遙差不多都洗完澡換完睡衣準備睡了,突然有人按了門鈴。
他走過去從貓眼裡看了看,揉了揉眼睛不確定看到葉川,開啟門:「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今晚我睡你家啊!」葉川說著就很不客氣地進屋拖鞋。
以前他倆經常晚上一起過夜,所以顧晨遙也不覺得什麼不自在。
顧晨遙家只有一間臥室一間書房,沒有多餘的客房,好在沙發可以拉開勉強當床用。
「我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