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長詩姑母道:“這些美酒是我生你表妹的時候儲藏在地下的,全都是正宗的女兒紅,每遇到你姑丈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們兩個就會來這裡取酒給他送去。”
我笑道:“表妹倒是孝順!”
長詩姑母微笑著點了點頭,輕聲喚道“如曄、如茵,你們兩個在哪裡,還不快些出來!”
前方宮女所持的宮燈突然熄滅,整個酒窖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一縷指風向我的胸前戳來,我應變神速,反手一掌向對方劈了過去。黑暗之中和對方碰了一掌,我身軀微微一震,聽到對方踉踉蹌蹌向後退去,痛苦地發出一聲輕吟。
那聲音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我內心巨震,聽她的聲音分明是輕顏無疑。
我駭然道:“可是輕顏?”
對方並沒有回答,似乎身軀靠在了酒桶之上。
身後的宮女重新點燃了宮燈,大聲尖叫起來。我一把將她的嘴捂住,長詩姑母也嚇得魂不附體,顫聲道:“你……究竟是誰?”
藉著燈光望去,卻見一位美麗少女靠在酒桶之上,深藍色武士服之上血跡斑斑,俏臉蒼白,卻掩不住她的絕代風華,不是輕顏還有哪個?
我又驚又喜,喜的是輕顏終於活著逃離了鐵旗樓,驚的是現在身處禁宮之中,而且輕顏之事已經被長詩姑母完全看到。
長詩姑母看到我的表情已然明白,我和輕顏之間必定相識。
我顧不得向她解釋,上前扶起輕顏道:“你將我兩位表妹藏到了何處?”內心中著實緊張到了極點,如果輕顏將我的表妹殺掉,這件事恐怕會變得不可收拾。
輕顏虛弱無力地指了指後方。
我和長詩姑母同時衝了過去,卻見如曄如茵還有那位宮女都坐在那裡,看她們的樣子分明是被制住了穴道。
一旁還有一位白衣女子躺在那裡,竟然是昨夜從皇城中逃走的秋月寒。她雙目緊閉,面色蒼白,仍然處在昏迷之中。
我內心暗暗叫苦,這下麻煩大了,我該如何向長詩姑母解釋,又該如何從宮中救走她們兩個?
我並不擅長解穴之術,將輕顏扶到這裡,為如曄、如茵兩個解開穴道。
長詩姑母昨晚在廣場之時,目睹了秋月寒和慕容初晴的決戰,她已經認出秋月寒的模樣,轉身向那宮女道:“通知侍衛,將她們給我抓起來!”
我慌忙在她的面前跪了下來,大聲道:“姑母手下留情!”
長詩姑母怒視我道:“胤空,枉我如此相信於你,你果然勾結外敵意欲竊取你姑丈的藏寶圖!”
我低聲道:“姑母可否聽我解釋!”
此事輕顏噗地一聲,噴出一口獻血,嬌軀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她身受重傷,剛才拿住如曄如茵她們,黑暗中又和我全力對了一掌,再也無法支撐下去,昏倒在了地上。
“姑母有所不知,姑丈手中的藏寶圖原本就是歸我所有。”
長詩姑母怒道:“胤空,你還要狡辯,那藏寶圖分明是秦國商人田循獻給你姑丈的。”
我含淚道:“姑母明鑑,她便是田循的女兒瑤如,是我的愛妻。當年孩兒一手將田循從東胡救出,讓她父女團員。沒想到田循非但不知道感恩,反倒從我的手中竊走藏寶圖,然後逃到了這裡。”
我顫聲道:“瑤如始終覺得愧對於我,悄然離家出走,我也是今日方才知道她竟然來到了漢都,化名輕顏,定然是想將那幅圖要回去,還給孩兒……”我已經是熱淚盈眶。雖然我撒了一個彌天大謊,可是其中也有幾分真是可靠,想到瑤如至今長眠不醒的樣子,我內心中一陣酸楚,淚水自然而然落了下來。
長詩姑母似乎被我和瑤如的真情打動,雙目一紅道:“這孩子對你倒是情深義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