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唇淺笑,點了點頭:“不會了。”
那是我這一年多來,最開心最輕鬆的一天,似乎身體裡時時發作隱隱作痛的毒瘤給連根撥掉了,渾身舒爽自在。
有了對安瑞東的承度,對未來的希冀,我面對封紹欽時,耐性開始一點點被消磨殆盡,那時候,我只是一門心思想擺脫他。
可是命運這種東西,你越是想擺脫,越是沒辦法,它會如影隨形,像是註定了般,生根發芽。
才剛衝完涼從浴室出來,臥室的床上驚現的那道修長的身影嚇了我一大跳。
只見封紹欽嘴裡叼了支菸,青色的煙霧迷濛了雙眼,他抽了口煙,薄唇緩緩開啟,問我:“前天,你見著誰了?”
我說:“我見著誰和你沒什麼關係,契約裡有說明,互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
他譏唇冷笑:“可是契約裡也有說明,乙方的一切行為必須建立在甲方不受影響下才能進行,你現在扮演的我的妻子,我封紹欽的妻子私下跟男人幽會這種事情,我不希望再聽到第二次!”
“封紹欽,我們的契約從此刻開始終止吧!我很感謝你當初的幫助,但是……”
他怒喝了聲打斷了我的話:”但是你迫不及待的要和自己的情人雙宿雙飛了,就忘了我的恩情,一腳把我踹了是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要怎麼還你的恩情?除了契約,什麼都可以!”
他從大床上一躍而起,如同一隻黑色獵豹般的矯捷,我甚至來不及看清楚,他是如何走到我的跟前的,當我意識到時,他的身影遮蓋了我所有的視線。
“這可是你說的,除了契約,什麼都可以……”
我下意識想往後退,他卻猛然拽過我的手臂,毫不費力的把我甩上了床,隨即整個高大結實的身子也跟著附了上來。
“封紹欽,你別亂來!”我將手抵在他的胸膛,他的心在我的手掌下,強而有力跳動的節奏,讓我不由得跟著鼓動。
“老子要草你,這也應該是可以的。”他脫下黑色t恤,狠狠甩在了地板上。
“契約……契約裡明寫著,私下不可以任何形式的肢體觸碰!”
“呵呵……”他邪冷的低笑了起來:“女人,想毀約的是你。現在提契約的還是你,什麼便宜都你佔了,天下有這麼好的事兒?”
“封紹欽,你別這樣!”我憋屈的怒吼出聲,眼眶微熱:“我知道是我沒道理,可我……可我求你,我這輩子沒求過誰,但是我求你,放了我!是我對不起你,我忘恩負義,你根本不喜歡我,憑你的身份地位,要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沒必要跟我糾纏不清!”
他狠戾的扣過我的下巴,神情可怕得陌生極了。
“你以為你是誰?求我?你夠資格求我嗎?我封紹欽的確不缺女人,可我缺像你這種欠草的女人,所以我覺得很有必要。平生我不喜歡欠誰的情,也不喜歡別人欠我的情,欠來欠去都是債!今晚還了我,你滾吧!”
當他的吻如雨點落下,粗糙的手掌摩挲而過時,我渾身惡寒,滿腦子都是安瑞東溫暖的笑,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
我從沒想到有一天會把自己逼到這種境地,那是我承受不起的代價。我們都是俗人,總會下意識的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環境,但是卻忘了,你選擇了什麼,就要承受起同等的代價。
“不……不要……瑞東……”
他殘忍的笑了,毫不憐惜我的淚水,說:“盡情的哭吧,至少現在你還能哭出來,別到時候想哭都沒了淚水。”
當他準備撞開最後一道防線時,我尖叫著嘶啞的聲音:“不!契約,我遵守契約,我會遵守契約直到……直到封少你再也不需要為止!”
他停止了這場殘酷的‘懲罰’,剛才仿如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