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著的玉容上彷彿覆著不化的冰霜,寒氣逼人,眼瞳中墨色氤氳,黑曜石般的眼睛深若幽潭,好似一潭深水,讓人沉溺其中,永遠都觸不到邊。身上不經意散發出來的冷冽和殺氣讓在屋內的幾人感覺到氣溫的急速下降,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恐懼感,安陵嬈墨和落依心中一驚,紛紛警惕地抬起頭尋找這含著無限戾氣的殺氣來源究竟在哪裡。
安陵沁惜微閉了閉眼,收斂了所有的氣息,待兩人眼神接觸到安陵沁惜時,已經恢復到了平常淡漠平靜的模樣,看上去沒有半點的異樣,兩人偷偷的對視了一眼。
落依眼含驚訝,方才那麼濃烈的殺氣怎麼突然就沒有了。
而安陵嬈墨低頭深思,偷偷瞥了一眼悠閒的喝著茶水的安陵沁惜。,又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安陵靜涵明顯感覺到了氣氛的怪異,沒有開口說話,忽然想到了什麼,心裡一陣緊張,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某處,心裡暗叫不好!安陵靜涵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先是看了一眼事不關己的安陵沁惜,再看看不知在想什麼的安陵嬈墨,乾乾地笑了一聲,企圖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那二皇姐,那密報裡有寫,大皇兄何時才能回來嗎?”
“這個嘛。。。”安陵嬈墨摸了摸下巴,語氣嚴肅,“本公主也不是很清楚,應該得再過半個月左右吧!”
“啊?”安陵靜涵一聽到半個月左右,眼眸中明顯有幾分失落,“還要這麼久啊,皇兄怎麼不早點回來呢!再這樣下去,我還不得悶死在這悅菡宮啊!”安陵靜涵心裡再不滿也不能大聲當著安陵嬈墨說出來,只是小聲地嘀咕著,說著還看了看落依。本以為自己已經說得很小聲的安陵靜涵去卻根本不知道自己收的這幾句話早已被除廖兒以外的人聽到了。
安陵嬈墨似是笑了笑道:“你皇兄速度已經夠快了的,天華山與我們冉翎國足足相差兩個國家還要多一點,別人快馬加鞭地趕過來,都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呢,你倒好,還嫌棄你皇兄的速度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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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的異常
月攬湖畔,潔白如雪的花瓣圧滿枝頭,恍若蝶羽,清幽的寒梅香氤氳在空氣中。
“流月”漫步在月攬湖邊一襲白衣委地除掉安陵沁惜緊皺著眉,越想越不對勁。
“公主!”流月心裡正在納悶公主為什麼在這月攬湖邊走來走去,忽然聽到安陵沁惜的叫喚,彷彿打了一個激靈一般。
“你說,今天茵茵是不是有些奇怪?”停下腳步的安陵沁惜沒有發現流月的異樣。
“啊?”流月滿臉的迷茫,“公主殿下,奴婢方才並沒有進去悅菡宮啊,這不是公主您吩咐奴婢在外面等著的麼?”流月又納悶了,覺得安陵沁惜有幾分怪異。“公主,十一公主的病還是沒有好麼?”
“那也不是,只是。。。”安陵沁惜剛想說自己只是心裡覺得安陵靜涵的不同,視線卻被遠處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轉移了,止住了接下去的話題,面色凝重道:“流月,別出聲,我們過去看看。”
流月循著安陵沁惜的目光,看到了遠處移動的人影,知道那個地方正是錦祿閣,差點驚叫出聲;“公主,今天這天這麼冷,錦祿閣中又向來不能讓宮女太監們隨意進入,也沒有多少的人能夠進去看書,這。。。這邊怎麼會有一個人影?”流月眼中滿是訝異。
“想來也沒有奴才有那個膽子敢違抗父皇的命令,隨意靠近這錦祿閣。”望著那個有些許模糊不清的人影,安陵沁惜心中覺得很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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