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瑾琦一愣,繼而掩袖笑道:“暗香你真有意思。你到底是在說我長得小呢,還是在說你姐姐生得老相?”
十二看上去跟十五差不多,不是老相是什麼?
“是老成持重,跟老相有什麼關係?”司徒暗香笑了笑,轉眸偷瞥司徒盈袖,見她垂眸吃著一筷子香噴噴的雞樅菌,臉上喜怒莫辨,又有些忐忑,不知道姐姐是不是不喜歡聽這樣的話,便趕緊岔開話題,“趙大小姐,那你定親沒有?什麼時候出嫁?”
但凡過了七歲的小姑娘,都知道自己有朝一日是要出嫁的,因此對出嫁這個話題特別感興趣。
趙瑾琦卻幽幽嘆了一聲,道:“沒有定親。我娘說等我再大一些才定,可是……”
司徒盈袖看了她一眼,“東元國的女子滿十五大部分都出嫁了,令堂倒是心大的很。”
“不是,我娘就是不想我早嫁人。”趙瑾琦微慍,別過頭,不去看司徒盈袖的眼睛。
“早嫁人也沒什麼好的。”司徒暗香忙打圓場,“我就不想我姐姐早嫁人。姐姐要嫁了,就只有我孤零零一個人了。”
“怎麼會?不還是有司徒大公子陪你嗎?”趙瑾琦笑著說道。
“哦,對,我還有小磊!”司徒暗香驚喜說道,看向一直默不作聲,坐在司徒盈袖身邊吃吃喝喝的司徒晨磊,“小磊,你一輩子陪著二姐好不好?”
司徒晨磊憨憨地點頭微笑。
趙瑾琦看了看司徒晨磊,又看了看司徒暗香,笑著道:“唉喲。暗香要是沒改姓,以後嫁給司徒大公子,也是一門好姻緣。”
司徒盈袖心裡很不舒服。飛快地睃了司徒暗香一眼。
司徒暗香渾不在意,拍手笑道:“那多好!可惜沒法子了,我已經改姓,上了司徒家族譜了。”
三個人一席飯吃下來,關係好像更近了一層。
司徒盈袖也就罷了,她已經沒那麼容易跟人掏心掏肺。
但是司徒暗香跟趙瑾琦簡直像是找到了知己,等吃完飯。兩人就差換手帕結手帕交了。
若不是司徒盈袖剛才提過輩份問題,司徒暗香說不定就真的認趙瑾琦做姐姐了。
吃完飯,趙瑾琦離開司徒府。回謝府。
她一回去,徑直去了內院,先去大夫人陸瑞蘭的院子裡說話,原原本本告訴她今天去了哪裡。在司徒府做了些什麼。又表示跟司徒家的兩位小姐很是投契,如果陸瑞蘭許可,她以後想多去司徒家做客。
陸瑞蘭笑著道:“小表妹太客氣了。你是客,想去哪裡,跟我說一聲,我給你派車就行了。”
“大表嫂,您可別這麼說。我沒了娘,又不懂事。怕人笑話,都不敢跟京城的世家高門結交。以後都要大表嫂提點了。跟司徒府來往,也是因為他們是商家,不會笑話我的。”趙瑾琦羞澀說道。
“哦。”陸瑞蘭端起茶盞,悠悠說道:“司徒家是我們東元國數一數二的皇商,不是一般的商家,你以後還是要小心一些。至於東元國的世家高門,也就那麼回事,不必太過看重。”
趙瑾琦討了個沒趣,只好悻悻地退下,回客院去了。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謝東籬聽說了趙瑾琦今天去了司徒家,還表示要跟司徒家的兩位小姐交好,眸光輕凝,對陸瑞蘭道:“大嫂,過年的時候,是不是要請二叔、三叔他們來吃年酒?姑父和小表妹來了一陣子了,咱們還沒跟他們說過吧?”
“說過了。這兩人裝聾作啞。”陸瑞蘭不屑地撇了撇嘴。
“是啊。二叔和三叔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現下姑父和小表妹一窮二白地投奔而來,他們不裝聾作啞才怪!生怕黏上他們!”二爺謝東鳴搖頭說道,“還是不用理會他們。自從爹過世之後,二叔、三叔就沒有跟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