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在屋裡轉了一圈,有些煩躁,跺腳道:“上一次我真的弄死她了,不知道她怎麼又活了!這人難道殺不死嗎?!”
謝東籬坐到太師椅上,拿起清茶品了品,悠然道:“你理她做什麼?如果她老老實實待在北齊,就不要理她。如果她的手伸得太長,剁掉就行了,想這麼多做什麼?”
盈袖哭笑不得,只好拉著謝東籬的胳膊搖了搖,道:“我沒你的本事,這心裡總是慌慌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謝東籬深深看她一眼,“邪不勝正,你記得這一點就好。至於那個巫婆,現在正被反噬呢,用不著擔心。”
“真的?!那就是說,她當年的誓言還會應驗?!”盈袖眼前一亮,撲在謝東籬懷裡問道。
“嗯,她在南鄭國以外的地方動用巫術,就會遭到反噬。如果沒有反噬,那就沒有動用巫術,說明那邊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們就更不用怕了。”謝東籬安撫盈袖說道,雖然他的心裡也有些不安,但是沒必要讓盈袖知道。
盈袖對謝東籬言聽計從,忙道:“那就好,不管她了。對了,外祖父說,小磊也不去,讓我們給他把親事定下來,你說到底定哪一家?”
謝東籬呵呵笑道:“這話你得去問小磊,讓他自己拿主意,我們說的都不算。”
“也對。”盈袖點點頭,“我命人給小磊送信,讓他自己好好想想,再進宮找皇祖父拿主意。”
“這就對了。”謝東籬拿了藏青色大披風過來,將盈袖一起裹了進去,“走,我帶你去後園看好東西。”
盈袖被裹在謝東籬的大披風裡,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她身形纖細,在謝東籬身邊同披一頂披風,竟然不太顯。
從背後看,只覺得謝東籬的背影更加寬闊而已。
兩人來到後園湖心亭,盈袖眼眸一掃,就看見湖中心一朵朵紫色睡蓮含苞待放,一下子怔住了,半晌笑道:“咦?你也能行神蹟了?”
謝東籬將披風攏了攏,把盈袖更緊地摟在胸前,慢條斯理地道:“你看,我們也能有紫色睡蓮。”
“是真的紫色睡蓮?”盈袖往前走了兩步,踮腳翹首觀望。
謝東籬拍了兩下手,一個船孃撐著一艘烏蓬小舟從河邊的碧色蓮葉叢裡搖了出來。
“上去吧,我親自撐船。”謝東籬將披風接解下來,披在盈袖肩上。
盈袖高興地跳上小舟,看著那船孃下去了,謝東籬也上了船,接過船槳,單手就搖了起來。
很快小舟離岸而去,駛往湖中心的紫色睡蓮處。
來到湖中心,盈袖趴坐在船舷邊上,伸手去夠湖水裡的紫色睡蓮,那花瓣厚重,有些像那天他們在夜裡看見的曇花花瓣,但更潤澤一些。
“這種睡蓮叫紫琉璃。”謝東籬的眼神閃了閃,放下船槳,來到盈袖身邊半蹲下來,伸出手,手心裡攤著一隻別緻素雅玲瓏剔透的紫色睡蓮臂釧,“送給你。”
盈袖大喜,小心翼翼從謝東籬接過那隻紫色睡蓮臂釧,舉起來對著陽光眯著眼睛細看。
“這是琉璃打造的,我親手給你做的。”謝東籬從背後擁住她,渾厚低沉的聲音帶著水汽的潤澤侃侃而談:“琉璃是佛宗‘七寶’之一,可以消病避邪。《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中說:‘願我來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內外明徹,淨無瑕穢。’”說著,他低頭在她鬢邊親了一記,“我給你取個表字,就叫琉璃,好不好?”
“好。”盈袖溫順地答道,仔細端詳手掌上晶瑩剔透的紫色睡蓮:“這紫色睡蓮就是紫琉璃?”
紫色琉璃睡蓮打造成臂釧的模樣,可以戴在手腕上,如同手鐲一樣,謝東籬給她系在手腕上,陽光下,宛如一朵紫色睡蓮盛開在她晶瑩潔白的手腕上。
謝東籬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