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心不在焉!”齊樂突然從我身後走出來,眼睛停留在我手背上。
我愣了下,忙把手放下,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他也聽到那些人說的話?
不管怎麼樣,現在的我面對他很是不自在,我想既然不知道該說什麼,還不如趕緊離開。
我沒再看他,轉身離開,結果他堵住了我,“見了哥哥,怎麼連招呼都不打?”
我對他突然有種沉重的無語感,繞過他就想走。
“真沒禮貌!”他居然不讓,扯住我的手臂膩痛,我躁極地瞪著他,“放手,這是公司!”
齊樂突然很痞地捏住我的下巴,“你怕什麼?這不就是你所需要的嗎?你現在就是光明正大地被人羨慕妒忌恨!”
他真欠揍,可是我才有動作,就被他察覺了,捏住我想甩他耳刮子的手,“你現在都是他的代言人了,你總要讓人臆想一些事情讓心平衡的事吧!”
對對對,他都說得沒錯,韓澤宇藉此次機會告訴全世界聽,我們的關係非比尋常,這不正是我需要嗎?可這真是我需要的嗎?我不知道,曾經,我是很希望他能對全世界承認我們的戀情,可現在,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倒是你——,表現得好像誰得罪了你一樣!”他重重地摔掉我的手,“有意思嗎?”然後一臉氣呼呼地轉身離去,徒留我一個人陷入深深的沉思。
真好笑,我實在搞不懂他為什麼生氣,他和習溪芸兩人這段時間糖粘豆似打得難分難解,大約除了廁所其他時間都膩在一起了吧,整個公司恐怕沒有誰不知道他們戀愛,如此甜美的日子,性格怎麼還會那麼火爆呢?
我是真心很羨慕他們。當然,除了羨慕外剩餘那一點點異樣的心情,早被我裹得密密麻麻深埋在谷底,無人可見,我想假以時日,連我自己也會忘記的。
下班後,我今天特意買了一簇紅色的康乃馨,去了醫院。
韓澤宇這次真的算病來如山倒,那腿發炎又搞出了好多其他小毛病,所以這一躺就是三個月,我每天巴巴地期望他快點好起來。
我捧著康乃馨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裡面有爭執聲,我本能想推門進去看看發生什麼事,裡面傳來一句高八度的質問:你當初答應了我什麼?
這話讓我好奇心立刻冒起,推門的也手縮了回來,那聲音應該是韓澤宇的母親的,正因為這樣我更加好奇,輕輕挨在門邊,豎起耳朵聽著裡面的對話。
韓澤宇的母親繼續說著:你別告訴我你真愛上她了!她是什麼東西?聽得出那聲音很發火。這個她是我嗎?還是其他女人?不管哪個答案我都不淡定。
偷聽,我知道不是很好,可事關到自己要託福終身親人的話,我到底忍不住,腳步並沒有離開,繼續提著膽子聽著。
母親,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韓澤宇懨懨地解釋道,可是你總要給我時間,就算阿貓阿狗對久了,也有感情。
我發現我呼吸開始變得絮亂,他到底在說誰啊?阿貓啊狗?一定不是這樣的,心好像被一層蜘蛛網網住不能有一分的動彈。
韓澤宇的母親冷笑了一聲:你自己說的,別忘了,我且忍著。
我真心不是要故意偷聽,可人總會被好奇所驅使,不由自主地繼續偷偷聽下去。
捧得越高,跌得越重,母親,你需要不正是這樣嗎?韓澤宇又接過話。
我聽到這裡真有點後悔,這樣的韓澤宇是我不熟悉的,甚至是陌生的,不管他口中的那個人是我還是其他人,他的心真壞。
他母親略帶喜悅地接著說,不愧是我習柔茵的兒子,我走了。
我立馬閃到旁邊的樓梯間,抵住泥牆緊緊地秉住呼吸,第一次發現韓澤宇有那麼卑鄙陰暗的一面,實在讓人心裡不好受,拿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