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韓珞瑜不在身邊,沒有安全感。
“你也是心疼主子,何罪之有,起來吧!”
“謝侯爺不罰之恩。”翠兒告了罪,才起身。
韓珞瑜人是回來了,但是心好像沒有回來,他忽然說他要出一趟遠門,過幾天回來。
我細問,他也只是讓我不要多想。懷孕了,本來就容易胡思亂想,如今他這麼一說,我便想得更沒邊了。
過了幾天,他興高采烈的回來了,我卻高興不起來了。
韓珞瑜追問原因,我嘟著嘴,抱怨道:“什麼事都瞞著我……”
“都是軍中之事,夫人要知道做什麼?”
“我才不信,以前軍中有些什麼事,你都會同我說的。”
韓珞瑜輕輕撫著我的肚子,“夫人現在不是有了身子麼?為夫不想讓你操心那些事情。”
此後,來侯府送這個未出世的孩子東西的人絡繹不絕,連梁王也派了人來。
這並不是什麼好徵兆。
是個男孩,孩子出生後,就一直由宮中的奶孃和宮女太監伺候著,連我和韓珞瑜也不能時時抱著孩子。
再後來,梁王傳來聖旨,給孩子賜名“紹”,韓家的族譜上,這個孩子是玄字輩,韓玄紹……
皇家所謂的“恩典”,韓玄紹在滿一個月時,被宮人帶回了潁都,由宮中之人照顧,寄養在胡貴妃宮裡。胡貴妃是韓老夫人母族遠親。
玄紹被帶走的那天,我將頭埋在韓珞瑜懷裡好久好久。
這種可笑的政治制度,硬生生將骨肉分離當做恩典,你還不能反抗!
成親七年,才盼來這麼一個孩子,我還沒抱他幾天呢!就被人帶走了……
韓珞瑜說道:“大梁本來就建國不久,根基不穩,皇上這是為了防止我叛變。阿韻你放心,我們的孩子,不會有事的。”
說得不錯,只要韓珞瑜不叛敵,紹兒不會有事的。
我抬起頭,對上他的雙眸:“我們再要個孩子吧!皇上總不至於要將每一個孩子都從我身邊搶走。”
韓珞瑜應道:“好,等你身子調養好了,我們再要個孩子。”
我和韓珞瑜回潁都是為了弔唁,因為韓城韓老將軍戰死,韓老夫人聽到訊息一口氣沒緩過來,也沒了。
還沒來得及從潁都撤回涼州,皇上駕崩,三皇子褚信燃繼位。
褚信燃繼位後,貶了右丞相,也就是陳佩之和陳靖之的父親,的官位,原右丞相陳丞相,在四皇子褚信燧被廢之後就失了勢,更是在褚信燃繼位後,一貶再貶最後被外調。新上任丞相之位的,是二姐夏詩語的公公,姓李。
就這樣,我們在潁都又逗留了些時日。
去李丞相府道賀的時候,我才見到多年不見的二姐,夏詩語的樣貌更成熟了,但是性格和心智一如往日,後知後覺。
我都看到他丈夫在給宴席上給其他女人暗送秋波了,她還當他老公是個寶。我只是笑笑。
她特地在偏廳招待我,“這是新出的花茶,你嚐嚐味道如何?”
喝花茶的習慣,都是韓珞瑜逼出來的,我細細品了一口,沒啥感覺,說道:“芳香四溢,還不錯。”
“那就好。”
我心中默唸,果然後知後覺。
不久後,母親和四妹夏詩霞也來了,母親倒是回潁都就見著了,至於二姐和四妹,倒是第一次重逢了。不由得感嘆時光荏苒,上一次齊聚,都已經記不清是多少年以前了。
我最討厭哭哭啼啼的場面,卻不料,這一次,自己也忍不住流淚了。
而後,韓珞瑜說秦琴也從宋國回來了,他帶著我去了靜女書院。走進院子的第一感覺便是有些荒蕪了,有新打理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