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
“你能不能下手輕點,這可關乎到你一輩子的幸福。”藍訣銀牙暗咬,從牙縫裡蹦出句話。
“誰的幸福還說不準呢?”夏米撇了撇嘴。
藍訣暗自揚唇,唇角抿出柔和的笑,眼角的餘光瞟向身側完全處於亢奮狀態的女人,幽深的眸底劃過一抹擔憂,隨即隱去誄。
“到了。”藍訣利落的將車子停穩,不給夏米反應的時間,率先推開車門。
什麼!夏米全身的亢奮因子瞬間墜落冰窖,凍結成冰。
她僵硬的將目光轉向窗外,濃重的夜下,單薄的鞦韆緩緩晃動,移了移脖子,院子中間有默默挺立的假山。
後門被人拉開,零落的冷風夾雜而入,攜帶著假山下潺潺的水流聲,夏米縮了縮顫抖的雙肩,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鋥亮的腦門,她明明防範於未然,怎麼最終還是羊入虎口了呢?
緊了緊披在肩上的圍巾,踩進磨腳的鞋裡,不情願的推開了門。言琥濾尖伐
藉著客廳微黃的壁燈,夏米胡亂蹬開腳上的高跟,將脖子上的圍巾扔到沙發裡,抖了抖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只怪從車庫到別墅之間的花園太寬闊。
一抬頭就撞上藍訣順著旋轉樓梯緩緩而下,嘴角噙著別有深意的笑:“朵兒已經睡了。”
“哦。”夏米垂下羽睫,應了一聲,打算繞開藍訣上樓明顯是行不通的,他就不服守株待兔的樣子愣在原地,等著自己自投羅網。
夏米伸了個懶腰,身子一軟,倒進了沙發裡,眉頭緊鎖。
“怎麼了?”藍訣幾步上前,跪在沙發上,大掌覆上夏米輕蹙的眉頭,關切的問。
他的指腹不似剛才那般乾燥溫暖,大約是吹了冷風的關係,夾雜了一些清涼的氣息,他摸了摸夏米的額頭,又用自己的額試了試,大約是還不放心,又起身去找體溫計。
看著那抹高大的身影,跪在地上,匆忙找尋著什麼,夏米鼻尖一酸,一股暖流注入左心房,她默默轉開了臉,她才不要被這點小恩小惠就感動。
藍訣匆匆找來體溫計,抖了抖裡面的水銀,遞給夏米:“找不到電子的,先用這個量量。”
夏米咬牙擺了擺頭。
“乖,聽話。你們下午又是過山車,又是激流勇進的,預防一下總是好的。”藍訣像是哄孩子一樣,將體溫計塞進夏米手裡。
見她終於接過體溫計,藍訣扯過靠墊給夏米當枕頭,又把沙發上的薄被扯來給夏米蓋身上。
“你先躺躺,我去給你衝點薑湯。也給朵兒吃點藥預防預防。”說著藍訣又在藍色的藥盒裡刨著。
說起朵兒,夏米也不敢有絲毫怠慢,直起半個身子,拿過藍訣手裡的藥盒,翻出一盒藥:“如果朵兒有低燒,你就哄她起來吃這個,她以往生病都是吃這個的。”
似乎不是很放心,夏米掀開被子就要自己去。
藍訣制止住她起身的動作,搶過她手裡的藥:“我去吧。”
等藍訣折返身下樓時,沙發上的女子已經星眸微闔,睡得香甜。
藍訣搖了搖頭,泛起無奈的笑,撩起夏米的衣領,觸手一塊軟玉溫香,腥膩的肌膚激起全身的電流,俊美無籌的臉上染上紅暈,藍訣強壓住心頭的心猿意馬,取出體溫計。
還好,37。5°,不高。
藍訣俯身將夏米懶腰抱起,一步一步朝樓上的臥室走去。
才靠近柔軟的床鋪,夏米打橫翻了個身抱著怪黎蜀的抱枕就撒手不放,藍訣眼眸一滯。眼球被大約半個人高,紅色佈景的怪叔叔吸引住。他們以前的小公寓裡也有一個這樣的東西,她無聊的時候,總愛揪住怪叔叔的鼻子,辣手摧花。
想到這眸子裡氤氳著寵溺的笑容,連他自己都沒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