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喊道:“我出五百兩。”
他一下子加了四十兩,那三個人不禁都意外地向他瞧了一眼,司空明眉開眼笑地道:“好好。這位公子請上前答話。”
楊凌硬著頭皮走上前去,那兩個缺德帶冒煙兒的壞種和那位公子都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眼,右韶舞司空明笑呵呵的看他走近來,忽地怔了一怔,臉上露出驚異之色,那驚愕的神情只是一閃即逝,隨即便哈哈笑道:“這位公子一看就是個風流倜儻、憐香惜玉的主兒。高小姐初涉雲雨也禁不起怎麼伐撻,今夜就交給公子了。”
戴員外一聽忙道:“且慢,我出五百二十兩。”楊凌立即道:“六百兩!”
司空明嘿嘿一笑。說道:“價錢是由得各位爺們出,可是姑娘許給誰。可是咱說了算,方才當著這麼多人我已說過高小姐今夜歸這位公子爺了,還能反悔不成?就五百兩了,公子爺您後邊請”
眾人都是一愣,這位樂官有毛病啊?怎麼有錢還往外推呀,楊凌心中也暗暗奇怪,不過這時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馬上隨著那位韶舞大人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向後廳走去。
這司空明還真的認識楊凌。前幾日弘治殯天喪儀、新帝登基大典,教坊司負責宮廷音樂的左右韶舞、左右司樂整日在宮中忙碌。楊凌是禁官侍衛統領。一直在皇城內巡防,他沒注意這些伶人樂伎,可是司空明卻認得他地模樣了,方才認出這是皇上面前紅得發紫的楊大人,他豈能不存心買好。
司空明將楊凌帶到一處雕樑畫棟的小樓前,低聲笑道:“小人就侍候公子到這兒了,高小姐性子暴烈。不過已被小人灌了壺烈酒綁在床上了,公子爺今晚一定盡興。”
發配的犯官女眷是從來不用藥物的,因為急著捧場的人大多喜歡的也就是她們羞憤欲絕地表情,司空明以為楊凌也好這一口,陪著笑臉道:“顫聲嬌、助情花一類的東西,小人可是一點沒用,不過瞧公子威武不凡。想來提槍跨馬、揮指千軍也是容易的,何況駕御一個女子?”
楊凌聽得心中一凜,攸地回首向他望去,司空明目光與他一碰立刻謙卑地垂了下去,微微哈著腰道:“小地叫司空明,是教坊司右韶舞,今兒能夠侍奉公子爺,那是小的榮幸,公子儘管玩個痛快,小地告辭了。”
司空明暗暗點了楊凌一下,寄下這份人情,就悄然退了下去。楊凌聽他口氣,似乎認得自己身份,心中驚疑不定。可是現在已到了門前,他也不能丟下一個苦命女子掉頭便走,楊凌定了定神,推開樓門走了進去。
樓閣不大,房中有桌有椅,桌上還有一壺酒,幾個拼盤,看來教坊司收了銀子招待客人還是蠻周到的。再裡邊便是一張繡床,床幔分掛在兩旁的金鉤上,繡床上躺著一個女子,只穿著褻衣褻褲,一瞧見有人進來駭得目眥欲裂,立即驚恐地掙扎起來。
她這一使勁掙扎,連繡床都跟著晃動起來,楊凌這才發現她手腳被白綾系在木床四角上,這女子秀髮綾亂,頭上纏著白布,隱隱還滲出血痕,一張通紅的臉孔,嘴裡也繫著一條白綾以防她咬舌自盡,這般扭曲掙扎似若顛狂的模樣,除了那曼妙成熟的身材尚可一看,臉蛋兒可真是看不出美醜了。
楊凌連忙插好房門,走到她的身邊,那女子眼神更加焦灼悲憤,她拼命的掙扎著,口中唔唔直叫,楊凌忙道:“你不要怕,我是……想來搭救你的。”
那女子聽了一怔停下了掙扎,驚慌的眼神似信非信地打量著他,楊凌見她只著褻衣,嬌軀畢露,飽滿豐盈地酥胸將湖水綠的胸衣高高聳起,在一個陌生男子面前頗為不雅,連忙拉過一床錦被替她蓋上,輕聲說道:“小姐勿需懷疑,在下是受高文蘭、高文舉兩姐弟之託,來搭救小姐的。”
高小姐聽到自己堂妹、堂弟的名字,這才信了,她唔唔地叫著,眼中又禁不住流下淚來。楊凌忙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