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漁呆呆地望著方今好。
溫情的方今好掩不住他濃濃的愁。
“多謝方……方大俠!”李漁的臉都有些紅了。
方今好微笑道:“我們兄弟相稱即可,李兄弟何必客氣?”
李漁大喜。
水悠遠揚刀叱道:“快說,你們到底是誰?”
七把劍怒目相似。
李漁怒道:“你們難道不怕死……”
這句話突被一陣慘呼打斷,七人的胸口都插著一把斷劍!
方今好嘆道:“這就是敵人最可怕之處。”
李漁雖狂卻也微微變色,道:“他們是誰?為什麼要殺我?又為什麼要自殺?”
水悠遠道:“能讓屬下心甘情願地自殺,這個人實在是個人物。”
方今好道:“絕沒有人願意死的,他們是被逼的,也許活著比死更可怕。幕後的這個人一定心狠手辣!”
李漁呼道:“糟了,沈二哥還有張大哥。。。。。”
水悠遠驚道:“快,方大俠我們快去救大哥二哥!”
方今好已在數十丈之外。
李漁水悠遠暗暗驚歎,駕著老馬車急追而去。
天地間挺著一根槍。
王者之槍!
一顆流星在頭頂毀滅。
就像一把刀帶著悲壯的淒涼的瑰麗的輝煌,流星是短暫的。
但也是燦爛的。
死亡的燦爛!
沈干戈看到的流星似乎發出一種詭異的妖惑的血光。
流星划向拔劍揚眉軒的方向!
沈干戈有種迫切想回去,回到拔劍揚眉軒的感覺。
因為那裡有他尊敬的容大公子,還有他刻骨銘心的冷鮮衣。
但他不能。
“一定要接到方今好方大俠!”
這是容大公子的命令!
沈干戈有些恨意,恨方今好。
他不敢恨容大公子。
他攥緊了王者之槍,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挫挫方今好的威風。
天地寂寂,他只聽到蟲鳴慼慼,涼風習習。不知為何,他的心底突然就冒出了寒意,持槍的手心也滲出了冷汗!
他從十八歲就開始行走江湖,十多年來,可謂身經百戰,殺過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從不知畏懼為何物。
現在他怎會有這樣可怕的感覺?
他終於聽到了馬蹄聲,卻是來自拔劍揚眉軒方向。
冷鮮衣!
來人竟是沈干戈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冷鮮衣!
冷鮮衣正風情萬種似笑非笑地凝望著他。
沈干戈忘記了問她:“你怎麼會來?”
冷鮮衣輕飄飄地落下。
飄忽?
虛幻?
還是夢?
沈干戈痴了。
冷鮮衣的眼睛根本就是一個陷阱。
她在誘惑他。
用她柔柔的手,火熱的身體。
沈干戈是個正常的男人。
面對的是自己心愛的人,他怎能不動心?當他必須控制自己。“方大俠他們就要來了。”他終於緩緩推開了冷鮮衣。
恍惚間,沈干戈瞥見了一截亮晶晶的東西,那是劍!
劍已刺進了他的小腹!
沈干戈驚駭、憤怒、出拳——
鐵拳打在了冷鮮衣的肩上。
冷鮮衣只退了一步。
她的雙目已盡赤,閃爍著妖異的血光,剛才的柔絲萬千早已蕩然無存。
沈干戈憤怒,卻沒有失去理智。
如果因為憤怒而失去理智,他絕不會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