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倒是好魄力,比王家歷代家主都有膽魄,貧道實在佩服啊。”陸壓搬來一條長凳,坐好後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
“這酒不錯,誰家釀的。”陸壓捏著自己的下巴,滿眼放光道。
“此乃我從大哥那順來的。”孟奇笑答。
他那大哥還能是哪位,自然是當代大周皇帝高覽。
“原來是皇家貢酒,難怪可口。”陸壓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我家長輩本也有此志,但可惜時機不至,且有奸人阻撓,無法辦成,只能一直渾渾噩噩。”王思遠把玩酒杯,輕輕嘆息。
陸壓點點頭:“你說的沒錯,那奸人之中就有我的一份。”
王思遠假做訝異:“竟有道君?”
“竟有道君?!”孟奇也在旁驚訝道。
“諸天萬界,何處能比得上真實界,真實界中心便落在這片土地,我等若不插一手,恐怕將來有些事就難辦成,王公子見諒見諒,但如今貧道還順水推舟,幫了王公子一把,可否能算作還了王公子這筆舊賬了?”陸壓隨即說道。
“我說道君,這賬是您這麼算的嗎?”孟奇在旁不幹了。
“怎的?”陸壓問來。
他倒是奇怪孟奇怎麼有這個膽子,還這麼隨性的與他說話。
縱使大家都在給七殺道人辦事又怎樣,可他這道行資歷在這擺著,也該客客氣氣的。
這副樣子,這是大有不服啊。
“王公子若覺不夠,貧道還可以幫你辦一件事,如何?”陸壓又豎起一根食指。
“道君真就只是想找我辦事?”王思遠問道。
如今易道也算不清,這位陸壓道君道行太高,其身上的因果也太重,若多有算計,恐怕先損傷地是他自己。
“就如孟小子一樣,你幫我辦幾件事,我給你幾個好處,如何?”陸壓說道。
“您倒也公道。”王思遠說道。
“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小子道行太淺,恐怕難擔大任啊。”王思遠應付道。
既然算不準對方,那他便算算自己,算算孟奇。
就是費些功夫的事。
這一番演算下,便算得自己當場拒絕也無恙。
就是往後恐怕還會被其騷擾。
陸壓臉色些微不大好,紅潤的臉變得更紅了,算是豬肝色。
“好,貧道先敬王公子一杯。”陸壓舉起酒杯。
王思遠也不知他有什麼套路:“小子才疏學淺,還請您另請高明。”
孟奇則在旁笑道:“道君敬酒喝完不會有罰酒吧。”
陸壓嘿然一笑:“還是孟小子瞭解我啊。”
王思遠與孟奇悚然一驚,便要各自施展神通,祭出神兵,逃出此地。
可陸壓手一翻,這方提早被他割裂出的丈許天地陡然延綿數萬裡,然後又迅速收縮回來。
孟奇都用上了自家彼岸特徵,可仍被早有準備的陸壓一把拽回,只能乖乖坐在原位上。
王思遠也沒能逃脫,時空顛倒下,他也被硬拽回長凳。
“老賊,吃我一刀。”孟奇見此情況,那哪能吃暗虧,取來霸王絕刀便施展霸王六斬。
一時間,彷彿天塌地陷,仙神近黃昏,諸佛菩薩盡涅盤,妖魔誅殺具不存,諸般異象紛呈現。
這一刀直接斬向陸壓,他在給王思遠爭取逃脫的機會,也是在賭。
賭陸壓不敢殺他。
但陸壓又如何看不出他在賭。
“這霸王六斬你還沒學到家啊。”陸壓一撥愣,就把這光臨此地的異象一一按住,然後化為會會,其中蘊藏的諸色刀光也被化為糨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