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南詔新法旨在法律嚴謹明朗,約束百姓不違背律令,僅此而已,不會讓人傷天害理,反而要人心地純良。
若是真讀了這卷南詔新法,此人修為不足的話,怕是會被影響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從此不再做這盜竊之事。
若真能如此,嶽不群也是大感欣慰,說不得賊人還會將他的靈丹雙手奉還來。
當然,若是賊人將此物盜走後,即刻就賣出去,那這一願景也甭想看到了。
候了數日,也未見盜賊將靈丹奉還,看來那南詔新法原冊是被賣出去了。
嶽不群只得提筆再寫一卷南詔新法,填補空缺。
嶽不群長吐一口氣。
呼吸,能讓他感覺到壽元正在逐漸逝去。
化凡之後,失去了辟穀之能,也沒了諸般武功,失了妙法,他甚至連“仙緣”賜予他的諸般天賦也都被他化去,如那心靈手巧的天賦,如今也成了一個記號,不會作用在他的身上。
但是嶽不群魂魄穩固,雙手雙腳仍舊能受他控制,且依舊靈便輕巧。
化凡不易,便在於這副凡胎肉體的各種限制,且再不是無漏之身,周身百竅不再閉合,需得接納這紅塵汙濁惡氣。
且內天地也被他摘出去,五臟六腑重新復原。
這就使得他每日都得排便,且伴隨著口臭。
是了,他如今腸胃不好。
只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曾經元神仙身,如今凡胎肉體,諸般不便,應景而來。
雖然他曾也是凡胎肉體,屙屎屙尿常有,但如今他也習慣了元神之身,再度擁有凡胎肉體當真艱難,不止身體煎熬,心也煎熬。
尤其是這副肉身所致使的心中慾念,落入腦海,更是難受。
幸而他心志堅定,不為所惑,仍能鎮定自若。
而在嶽不群抗爭蹲廁不利,便秘不出的艱難時刻,一則訊息從遙遠的東方傳來。
發現石公虎的行蹤,他在海外收攏大量流亡在外的南詔國罪民,藏身海島,並著重訓練這些人,意圖重回南詔國,奪走拜月教與百姓的權利和田地。
忽而聞聽這則訊息,嶽不群放下了手中的茶水,然後嘆息一聲。
總有人賊心不死,這石公虎當年饒他一命,不曾想卻有如此叵測心機。
可誅也。
嶽不群心中即可生了一點火氣。
然後他馬上就將之化去,做了自身大藥的資糧。
此中情緒也屬一類心中賊。
“教主,可要遣人將其捉拿?”彙報此事的執事問道。
“嗯。”嶽不群應了下來。
此事不可輕易姑息。
“教主,還有一事需得向您彙報。”這名執事又道。
“可是巫王與石公虎通訊之事?”嶽不群問道。
執事並不意外,教主一向如此神通廣大,通曉世間無數事。
新的巫王與老巫王一般,或許受到了言傳身教,仍意圖奪取南詔國的權利。
當然,巫王不似老巫王那般還想過與嶽不群搭上關係,加入拜月教,以迂迴的方式重新取回權力。
年輕的巫王也不跟嶽不群繼續拉攏關係,而是虛與委蛇,面上做好巫王的本職工作——蓋章,暗地裡糾結許多不服拜月教的人員,其中不止有石公虎,更有曾經的邪神教派的信眾,以及苗族祖廟的人員。
還有諸多被拜月教剝奪了貴族身份,奪走田產,分給平民老百姓的人。
正是這些人給了年輕的巫王一點信心。
而給予巫王最大的信心的卻是大祭司林青兒。
林青兒已向苗族祖靈發誓,必將站在巫王這邊。
巫王清楚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