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月霽,人影不相對,只形單影隻。
留了影子的只有嶽不群,而他眼前這人卻沒有將影子留給世間。
可嶽不群卻覺得理所當然。
因為此人是冥河老祖,一尊前所未有的魔頭。
按照某些存在的說法,祂本不該存在,但祂還是存在了。
雖然祂差了佛一籌,被佛鎮壓無法超脫。
可如今看來,其或許已經到了那重界限。
或許這些年的鎮壓,其實也是佛在成全祂。
“見過冥河老祖。”嶽不群躬身一禮。
這是對道高者的敬意。
“禮多人必怪,道君,不必如此。”冥河老祖微笑道。
其面容模糊,且好似有宇宙浮現,有數不清的法意道韻在翻湧,彷彿有無數個不同的意志在此中浮現,沒有一個意志是相同的,且時時浮現,沒有間斷,但這些意志最終卻又組成冥河本身,祂們是冥河,冥河也是祂們,而這些意志每一道都足以媲美一尊道入大羅之輩。
或許這就是祂所處的境界與這世間的道入大羅的區別,大天尊與佛也是如此。
“不知老祖尋我所為何事?”嶽不群問道。
這話也不算明知故問。
“新志總需仇,大天尊與佛謀劃深沉,我若不入局來,不得被祂等趕去喝湯吃糠。”冥河老祖直接說道。
祂倒是客氣,說了這兩位在宇宙間的尊稱,而不是直接攤開來怒斥辱罵,更沒有取個諢號小名來侮辱。
“您深謀遠慮。”嶽不群沉默一會後說道。
“你不惱我嗎?”冥河老祖問。
“惱。”
“嗯,我做這些事也頗惱,可也沒法子,若不這麼來做,祂們指定不給我好過,索性做到這份上,我這趟來也不是跟你說些歉意的話,主要是告訴你,山海界你留不得,得交出來。”冥河老祖點點頭,渾不在意嶽不群的實話實說。
而祂也直來直往,直接就跟嶽不群要了山海界。
這份霸道,嶽不群也能體會到,嘴巴一張一合就要把山海界搶走,倒是輕巧。
可冥河老祖確實又有這份能耐。
“老祖若有其他事,我或許可以幫襯點,但此事貧道恕難答應。”嶽不群拒絕的也果決,也不跟他虛與委蛇,多做其他廢話。
冥河老祖似乎也知曉會有這個答案。
“華山道君,有些事不是你不答應就不能成的。”冥河老祖聲音逐漸低沉,威脅之意更淺了。
嶽不群不再對答。
“冥河,煩請留些面子給我。”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落來,一道光影垂落,潑灑在冥河老祖的這道身影上。
祂也沒想躲,就這麼讓這道光影覆蓋全身。
“東華,你的手段還差了點,那重境界你怕是永遠也堪不破了。”冥河老祖嗤笑一聲。
“你說話輕巧,且來破我這門道法。”東華帝君喝一聲。
面子還是得掙過來的,否則諸諸天萬界都不知有多少人在盯著,祂差了點,那麼將來就會有越來越多人對上祂也都是差一點。
而且冥河老祖還未完全歸來,這會都不能困住祂,那這份麵皮真就不要也罷。
嶽不群正在旁瞧著,他也想看看憑著冥河老祖這副十方不留影的手段,東華帝君是怎麼將祂困住的。
然後他也不見誰有動彈,只有宇宙的動靜越來越大,不像個正常的時候。
嶽不群境界在那,早就將宇宙的運轉規律完全摸清。
所以祂們已經動了,可祂們的交鋒嶽不群無法觀察到半點。
比之楊戩鬥“三皇”與寂滅佛祖更顯得無影無形。
但宇宙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