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多餘的反抗都沒有。
嶽不群走到七邪君的顱首旁。
死不瞑目。
這才是這樣的人最好的下場。
七邪君的陰神也被嶽不群泯滅了賬,不留半點在這世上。
此獠就該這般死去,不該繼續再禍害世間。
掛了劍,嶽不群揚長而去。
收屍也不必了,就讓他暴屍荒野,讓禿鷲和野狗餐食他的血肉筋骨吧。
……
慶豐三年,嶽不群在桃花縣境。
他又收了鐘鼎為徒。
鐘鼎小子憨厚正直,雖在武學上愚鈍,但卻也天賦異稟,收入門牆,好生教導,說不得這小子百多年後,還有機會踏入人境煉神的境地。
離了山村,嶽不群便前往那座將被血魔害了全村性命的村子。
上一次,他就救了這個村子的所有人,這一次,也不該例外。
算準了時間,嶽不群先與血魔到村子。
然後就在村口閉目等著。
鐘鼎則隨他在側。
上一次鐘鼎在這時還都沒拜師。
因嶽不群的陰神所影響,村裡的人並不排斥他們這對師徒,但也沒有太過待見,就當村裡沒這兩個陌生人便是。
這也是嶽不群暗自給予的影響。
“師父,我們來此作甚啊?”鐘鼎不解道。
“等一個人。”嶽不群是說道。
“誰啊?”這樣的打啞謎,鐘鼎如何能知。
但他也只以為自家師父是在這等一個有人的。
但待得那人現身,他就迷糊了。
滿身錦繡衣袍,面容打理的非常的整潔,整個人散發著一股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
看著像個貴家公子。
但他卻只一人行走在這片土地泥濘的田埂間,身邊也沒有跟個奴僕小廝。
“師父,有人來了。”鐘鼎正要叫起師父。
但卻見著自家師父身形若鬼魅,從他眼前穿行而過,只留了一點衣角在他的雙眼中。
而還不待他反應過來。
嶽不群就已經摘了一顆人頭回來。
這顆人頭乾淨整潔,沒有一點血汙,甚至脖子的斷面沒有血液流半滴,非常的平整。
但是,鐘鼎還是做了半個月的噩夢。
即使嶽不群跟他解釋此人乃大魔頭,好殺人,好吸攝他人鮮血習練邪功,他半個月來的噩夢也總是這顆人頭。
後來,他也隨著師父去衙門,用這顆顱首換了一筆客官的錢財。
有時還會夢到自家師父將自己的腦袋也給摘走。
另外,師父對他也嚴厲,這就使他更不敢對師父的話有任何的忤逆。
就怕師父也將自己的腦袋摘走。
最讓他擔心的還是自己的武功總不見有大進展。
就怕師父將他進展緩慢,心底不爽,夜裡悄悄拿劍割了他的腦袋。
這樣膽戰心驚的日子,鐘鼎就這麼過了一年。
對了,皇帝死了。
這是件大事,為何會忽略,因為一年死了兩個皇帝。
各家各戶齊齊掛了白幡白聯兩回。
鐘鼎都有種見證歷史的感覺。
新上任的皇帝的命倒是硬,聽過了年尾,得了一個年號。
而這等大逆不道之言可不是鐘鼎想的,而是鐘鼎的師父親口說的。
當然,在見識過江湖後,鐘鼎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了,畢竟這片江湖中,存在著一大堆對朝廷,對皇帝沒有絲毫敬意的人,甚至還有對朝廷極度仇視的。
總之什麼人都有,鐘鼎只想做好他自己。
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