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人是否願意陪本官戰上一局?”
“這是在下的榮幸,請。”郭全成伸手一引,指向上座,趙諶也不客氣,首先做了下來。
郭全成雖然暗罵這些被蠻子果然不懂禮儀,但看‘金人’並未搶奪自己妻妾,總算放下了心,一點也沒想到趙諶只是拖延時間罷了。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之間,棋盤之上黑白棋子已經犬牙交錯,已在收官之期,不得不說,郭全成的棋藝極高,趙諶根本不是對手,但郭全成故意迎奉,讓了趙諶多次,最後居然做到了和局。說明郭全成對整個棋盤的掌握,已經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但反過來也可以說是玩物喪志。
忽然一面帶黑布的兵士進來向趙諶稟報道:“大人,貨物已到。”
趙諶忽然道:“取下蒙面。”
那兵士將黑布拿下,面孔果然是趙諶熟悉的一金鱗衛兵士,趙諶之所以讓兵士取下蒙面的黑布,是擔心郭全成若是讓人掉了包,趙諶就算想逃都是困難重重,好在是趙諶多想了。趙諶胡亂喝了一聲,周邊的兵士將此兵士擒拿,趙諶對郭全成道:“我看其腳步微拂,定然是個高手。而我手下並無如此高手,想要定然是敵人細作,混入我軍之中,事不宜遲。還請郭大人解囊相助,我們也好離開此地,不然被宋人盯上這裡。恐怕會連累郭大人。”
郭全成雖然答應了投誠,但恨不得這些金人趕緊離開,下次定要將自己的妻妾藏起來,省得被金人所惦記,郭成全急忙對手下家丁道:“速去取十萬兩的銀票給這些大人。”
“知道了,老爺。”說完便朝庫房而去,只是誰都沒有注意到,那家丁前去取銀票的路上,身後跟著數個身影,趙諶忽然對擒拿著那兵士旁邊的蒙面兵士點了點頭,周圍兵士立即將那兵士放開,郭全成一愣,疑問道:“大人這是何故?”
趙諶微笑著道:“戲演完了,自然該收工了。”
郭全成剛要說話,忽然一把匕首從其身後插入脖頸,郭全成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臨死之前,郭全成捫心自問,難道是給的銀兩太少,還是這些金人見色起義,要殺他滅口,就算死也沒有想到這些人真正的身份。趙諶對手下兵士冷冷道:“傳令下去,全府上下一個不留。”
蒙面的兵士四散分開,這個黑夜之中只有血腥的屠殺,到處是臨死前絕望的慘叫聲,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沒有絲毫憐憫,趙諶並不擔心守備司會趕來,因為和那家丁一起去傳令的兵士,已經假傳軍令,今夜敢走出軍營一步者斬,周圍的百姓自然不可能前來幫忙,一來郭全成其兒子這些年來搜刮民脂民膏,魚肉百姓,百姓早已恨之入骨,而這筆賬自然也記在了郭全成的頭上,這時沒有拍手稱快已經算是善良百姓了。
趙諶帶著兵士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心中常常嘆了一口氣,裡面的眾人早已倒在血泊之中,趙諶記憶最深的是一位懷胎近六個月母親,跪在冰冷的地上,拽著趙諶的衣服一味懇求趙諶,只要放過她腹中孩兒她願意做任何事,趙諶只是冷冷的看著,忽然長劍掄起,劍鋒劃過,女子的腦袋已經跌落在地,鮮血噴濺的滿地都是,美麗的容顏已經完全定格,失去了生機,趙諶絕不會給敵人機會,就算可憐天下父母心,趙諶該做的還是要做,斬草必須除根。
忽然有兵士走到趙諶身邊跪地顫聲道:“仁王殿下,那些孩子怎麼辦?我們下不了手啊。”
仁王嗎,現在對於趙諶來說,這個稱呼真是莫大的諷刺,趙諶淡淡的說:“全部殺死,若是覺得手刃太殘忍,就用毒藥吧,服從命令,去吧。”
那兵士捏緊了拳頭,身體微微顫抖,忽然站起,朝著後面的房屋而去,也許良心會譴責他一生,但作為軍人,服從乃是天職。
忽然不知從哪裡竄出一條獵犬,朝著趙諶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