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朱兄是格於情勢,乃事非得已,如今已表白清楚了,再說若無當初佯作順從,又怎能獲得這件重要的訊息,咱們別再耽誤了,快走吧廣
兩人極力安慰了朱光權一番,重又急急動身,繞道奔往戒壇寺。
抵達寺門,時間已近醜刻,曹克武正坐候屠龍手紀浪回報不見訊息,方命火靈官陳童出寺探望,恰與朱光權等在寺前相遇。
朱光權和杜羅二人慌忙拜見,將前情大略複述了一遍,火靈官登時嚇出一身冷汗,愣了好一陣,才切齒罵道:“好一個匹夫,果然被夏護法料中了了’狠狠一跺腳,領著三人返回寺內,不敢隱瞞,一五一十都呈報了曹克武。
曹克武聽了,臉色連變,顧不得責罵陳童,急令傳三人進見。
朱光權等戰戰兢兢走進方丈室,遠遠就跪了下去。
曹克武鐵青著臉,凝目逼視著朱光權,約有盞茶之久,才頷說道:“你能不忘根本,冒死送訊,姑念降敵迫於形勢,本座準你將功抵罪,杜倫。羅滔臨危不屈,志堪嘉勉,都站起來回話吧廣
朱光權等再拜而起,垂手側立,又把經過複述一次。
曹克武強自按耐住怒火,凝容問道:“北宮四燕獲得紀浪匹夫歸報之後,究已如何佈署迎敵?你且詳細說一說。”
朱光權俯首道;“就屬下所知,四燕已首先毀去炸藥樞紐,將宮中婦弱全都移往天壽宮後山一處隱密的樹林中,準備傾全力與宮主對抗……”
曹克武冷笑道:“難道他們還以為除去炸藥,便能跟本座一決勝負不成?”
朱光權道:“四燕亦自知不是宮主之敵,但她們冀企風塵三奇中的酒痴李道元和盲丐青竹翁曾出面相助,同時,她們撤去老弱婦孺,免除後顧之憂,準備在不敵之時,暫時退出天壽宮,卻利用桑瓊等進行“圍魏救趙’之計。”
曹克武訝道;“何謂‘圍魏救趙’?”朱光權答道:“今日入夜時分,桑瓊已帶領紀浪等人離開天壽宮,連夜直撲五臺第三分宮,以圖牽制宮主,解天壽宮之圍。”
火靈官陳童大驚,不覺岔口問道:“他們帶了多少人去?”去了多久?”
朱光權道:“人夜動身,距今約已三四個時辰,連桑瓊共有十騎,其中更有分宮護法飛天鼠李明在內……”
火靈官陳童倒吸一口涼氣恨恨罵道:“他媽的,這批賊娘養的東西,一個個全都反了,總有一天,老子剝他們的皮…”
曹克武臉色一沉,冷哼道;“你有這份威風和能耐,平時都瞎了聾了不成?”
火靈官陳童急忙躬身道:“求師父賜準,徒兒願立率本部屬下,回援分宮。”
曹克武陰陰一笑,道:“等你趕到,第三分宮早成瓦礫了。”
他語鋒微微一頓,冷電般目光一掃全室,又道:“好一個‘圍魏救趙’的妙計,可惜他想錯了,本宮人手全在此地,就算把第三分官那幾棟房屋送給他,又算得了什麼?何況他輕離天壽宮,豈不等於把四燕和歐陽老兒那點基業雙手奉獻給老夫了!”
說到這裡,忍不住得意地大笑起來。
火靈官陳童等人雖然內心焦急,卻不得不附合而笑,方丈室中,頓時揚起一片高低不一的笑聲。
人妖夏玉珍最會把握機會獻殷勤,忙詔笑道:“宮主聖明果決,遠非常人能及,可笑桑瓊那個小輩自作聰明,卻沒有想到天壽宮覆滅之後,他在五臺第三分宮又能多活幾天……”
火靈官陳童也賠笑道:“那小子聰明個屁,我看他,簡直蠢得可憐…·”
誰知曹克武突然笑臉一變,竟冷哼道:“你們也比他強不了多少!
群邪一愣,不由自主都收斂了笑容,一個個傻眼相對,誰也猜不透老魔此言何意?
曹克武銳目飛掃,接著又道